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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利贤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碎了,但愿黄泉白花能照映出那个纯白的少年,和那一句轻声的“哥”。
白利贤真是“我运即国运”,从接触新兴思想学成归来却囿于封建固化;从维护贵族利益中被底层人民的反抗意识所震撼;从改革这个腐朽国家必须不破不立中被扭转;从对“义和团”般眼界短浅的东学党的鄙视转而欣赏“明治维新”后的日帝改革中被蛊惑……
最终带着别人家的坚船利炮敲开了自家大门,以为对方会带来现代文明的新思潮,其实对方带来了远古野蛮的大屠杀。
蓦回首,阶级还是那个阶级只是更腐化了,百姓还是那个百姓只是更麻木了…
警醒的人活在乱世,一次又一次的做选择,一次又一次的被历史愚弄,活像个笑话,不如归去…
有人说白利贤有的选,只是每次都选错,我赞同;有人说白利贤没得选,他被大势裹挟,我也赞同。还有人说他不够圆滑,实现理想的手段要软些,恕我不能赞同,毕竟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光荣革命也只存在于英国。手段软些的洋务运动,没能撼动旧贵族前清遗老,只剩下同治中兴的镜花水月;隔靴搔痒的工农改革,没能撼动旧官僚政治体制,只剩下对玉米晓夫的嘲笑与遗憾。
历史可鉴,更旗异帜非流血与牺牲不可。
以白利贤个人来看:屠村屠人后遇到哥哥,他渴望哥哥能救他,哥哥宠他爱他,没能杀他救他;投靠日本人后遇到老师,他渴望老师能救他,老师讥他讽他,没能杀他救他;化身朝奸做官后遇到初恋,他渴望初恋能救他,初恋怜他恨他,没能杀他救他。期间,还有宠溺他过甚的爸爸、妈妈、姐姐、姐夫等人。他的灵魂在呼号、精神在呐喊,没人能听见、没人真在意。
最后,他一席华衣美服走在街头,他遇到复仇路人,他渴望路人能救,路人也杀不了他。他只能打死路人、打死一切、他回不了头了。
一声枪响,唯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