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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猩球崛起系列的第四部电影。
《猩球崛起1》中明明白白地说过,是人类抓捕猩猩,并用它们做实验,最后研制出ALZ-113使猩猩大脑得以进化,猩猩智商飞速提高,继而摆脱人类控制,但这个药物却会导致人类死亡。
第二部《黎明之战》,大部分人类被其感染致死,只有少量对药物免疫的人类幸免于难。
到了第三部《终极之战》,药物再次产生变异:原本对ALZ-113免疫的人类受到病毒感染后会出现大脑的退化,最终失去语言和思考能力。
所以说,这个过程,表面上看起来是猩猩崛起的过程,实际上是人类自食其果的过程。
第四部《新世界》,正如影片简介里显示的那样, 故事发生在“猿流感”病毒蔓延全球的背景下,人类几近毁灭,而进化为高级智慧生物的猿类一跃成为食物链顶端。时移世异,暴虐的猿类首领赛撒在一片废墟中建立起猿族历史上的第一个帝国,到处暴力征战,而以诺亚为主角的驯鹰族则持续着刀耕火种的田园牧歌式的生活。神秘的人类女孩诺娃的出现,引起了赛撒的警觉。她似乎掌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仅关乎人类的存亡,甚至可能再度颠覆整个“猩球”。被迫逃亡的诺娃在躲避赛撒军队的过程中,与青年猿类诺亚的命运交汇,人与猿相伴冒险,揭开了一段奇特的“生死之旅”。
依然延续了该系列电影共同的主题“人性”与“猿性”之战。
影片客观展现了人性与“猿性”的差异性。在诺亚的帮助和配合下(或者说在诺娃对诺亚的“利用”下),诺娃成功从海边密库里拿走卫星密匙,并狠心炸毁沿海堤坝,让汹涌倒灌的海水冲倒猿族、冲毁武器,就是为了防止猿类得到先进武器、学习人类文明。在众猿被海水冲倒的那一刻,诺娃转身离开,仿佛曾经追捕过她的赛撒一族和帮助过她的诺亚一族,没有丝毫差别,都是应该被消灭的对象。在诺亚千辛万苦打败塞撒,带着驯鹰族重建故乡时,诺娃来看望它。她脸上在微笑,背后的手,紧握着一把枪。面对曾经与她同生共死的“伙伴”,面对被自己利用之后又抛弃的“队友”,她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平静理智得惊人。也许是因为敬佩人类的谋略,也许是因为向往人类的文明,也许是从人类处学到了喜怒不形于色,诺亚没有气愤和实施报复行为,而是很有风度地与诺娃握手言和。只是,它的眼里也多了几分疑虑,大概是想起了塞撒曾经给它“不要相信人类”的警告。
影片还客观呈现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狭隘。在该影片的特殊时空里,由于种群数量的巨大差距、人类智商和感官的急剧倒退,以及物质条件的极度匮乏,人类当时是无法撼动猿类地位的。因此,为了重新联结起人类的力量、重塑人类文明,必须找回卫星秘钥和手枪等武器。窃以为,人类之所以不愿意让这些代表人类文明和智慧结晶的东西落入猿类手中,就是因为不愿意让渡自己的中心地位,哪怕这种地位只是曾经拥有过。这既体现了人类这一物种的顽强,也生动展现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狭隘。人类中心主义认为人类是地球上,以至宇宙间最核心或者最重要的物种,评价现实的真实与否亦依靠人类的视角。信奉这种理念的人,仿佛天然地认为,“先进文明”的快速发展,是需要已许多“低等文明”或“弱小文明”被消灭、被同化为代价,而这种代价是必须的,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理念不言而喻的认为,人类自己代表的,当然永远是“先进文明”那一方。
事实上,这是一种巨大的狂妄和傲慢。而《猩球崛起:新世界》这部电影,直白地,不加解释和说明地,展现了人类的这种狂妄和傲慢。正因为这样,影片的客观视角才显得可贵——它肯定人类在科技创造、运筹帷幄方面的能力,却不美化人类自私自利的言行动机;展现猿类在学习创造和反思改进方面的不足,却不嘲笑它们的暴力和单纯。
虽然,《猩球崛起:新世界》的节奏过于缓慢,情节过于简单,且很少进行解释说明。但是,恰好因为这样,才让影片具备了“大道无言”的魅力。它让观影者默默汗颜、悄悄反思:作为人类,我们为了得到“万物之灵长”的地位,到底主动放弃和被动失去了什么?物种之间此消彼长的胜与败,是宇宙唯一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