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在生存边缘的人们
电影作为世象的不忠实纪录者,曾经无数次的记下了形形色色边缘人的身影,[我的左脚](My Left Foot)中的小儿麻痹患者丹尼尔•刘易斯,[天生杀人狂](Natural Born Killer)中的杀人狂徒伍迪•哈里逊与朱丽叶•刘易斯,[午夜牛郎](Midnight Cowboy)中的牛郎达斯丁•霍夫曼,[筋疲力尽](A Bout De Souffle)的小偷让•贝尔蒙多,[鹅毛笔](Quills)中的性书大亨杰弗里•拉什都是一个个鲜活的影视形象,他们既是被社会遗忘的边缘人,同时也为这个世界谱写了一曲生命之歌,或者挣扎、或者轻狂、或者苦闷、或者无奈、或者意淫…
谁将为他们救赎?
关于救赎的故事很多,[辛德勒的名单](Schindler's List)中辛德勒的救赎像结尾摩挲的石纹一样,神圣、高贵与永垂,他用一生完成了生命的救赎;[肖生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中安迪用太平洋宽广无际的海水释放了黑暗和压抑,19年后瓢泼大雨的夜他撕破衣襟振臂高呼完成了自由的救赎;[鳗鱼]中男人寂寞阴郁的内心在女人博大宽容的抚慰下得到了舒缓,他在撕碎记忆的千疮百孔后完成了命运的救赎;[飞向太空](Solaris)中克里斯在幻觉中与亡妻不断追索前尘,感受聚散离合的爱与身心的悔罪与痛苦,他放逐亡妻的幻觉于太空完成了爱情的救赎;[因父得名](In the Name of Father)中儿子在忍受岁月的磨难后,依然用坚韧和让这个世界所有的儿子汗颜的虔诚完成了对父亲的救赎。
20世纪50年代期间,阿根廷纪录影片工作者费尔南多•比利曾经创造出一种具有批判性和写实性的影片—“发现电影”(cinema of discovery),阿根廷出生的导演海科特•巴班克(Hector Babenco)运用了这样的手法构建了他的电影世界。本片沿袭了[Lucio Flavio]、[街童](Pixote)和[夜之王]这三部电影的纪实风格,在[卡兰迪鲁]中勾勒出一种与现实生活大相径庭的世界,然而这种世界真实存在于与我们脚对脚站立的南美洲土地上,现实主义的“离间效果”最后转变为了一种充满冲击力和挑衅性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