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仿佛从中伤感的预知了故事的结局,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三角恋情。
他们的重逢若少了Newland对Ellen遭遇的同情,爱情便少了滋生的土壤,童年Newland对Ellen的一见倾心或许就变成了一次恶作剧。在剧院里,Ellen并不介意Newland对自己故作镇定的疏离,她调笑地说到,还记得吗,你曾在门后强吻过我,可是那时我喜欢的是你的堂哥,而他对我却不理不睬。
那只是一场闹剧罢了。至少这时的Newland的是这样认为。即使当Newland受到Ellen夫家律师委托,请求代为规劝Ellen时,他的回答中所体现出的对Ellen的尊重和体贴,依然符合一个朋友应有的身份。但从Edith Wharton的描述中我能体会到Newland矛盾纠结的内心,他的痛苦是那样深入皮肤,融入血液,游走于身体各处,他的痛苦亦源自无力掌控的无助。
巨大的情感波澜是从何时掀起的,再次阅读时我一直试图从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可结果是徒劳的。一切是那么顺其而然,自然得就像我们自己是其中的主角,身在其中,迫不得已,只能随波逐流,任命运摆布。
Newland和Ellen无疑是人生棋局中的两颗棋子。他们仅有的几次不顾一切的冲动被May轻而易举的平息。Newland终于娶May为妻,Ellen也改变主意,接受了丈夫的慷慨馈赠,继续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Ellen再次归来,看望病重的Mingott,Newland前去接她。无论他怎样计算,两地的距离最多也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马蹄踏在皑皑的雪地上,声音绵软无力。Newland将Ellen的手放在自己的膝头,一颗颗解开Ellen手套上的扣子,深深的吻她的手踝,轻轻的放在脸边摩挲。这样的贪恋,就如同Newland送给Ellen的黄色玫瑰,矛盾纠结。Ellen的身份定义尴尬,陷在这样的漩涡里,进退两难。
Newland曾经打算带着Ellen逃到一个没有世俗观念束缚的地方,Ellen微笑着摇着头,说到:“Where is that country? Have you ever been there? …… There is no place for us. ”
她对他的拒绝是那样铿锵有力:“Newland, you could't be happy if it meant being cruel, if we act any other way, you'll act against what I love you most. And I can't go back to that way of thinking. Don't you see? I can't love you unless I give you up.”
最终,唯一的可能却成了一场Newland自己空想的破镜重圆。
我想,他们的爱情是有机会开花结果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清楚记得书中有这样一段描写:Newland问Ellen,“那天在海边你为什么没有叫我?”Newland说,“我是想来着,可是我告诉自己帆船穿越灯塔之前,如果你还不回头,我就离开你”;Ellen说,“其实我知道你在身后,所以故意一直不回头的”;Newland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Ellen说,“我看见了你的马车。”
当一次次有意无意的擦肩而过被层层揭开谜底时,我们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