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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一写。
身着冷硬军服的菲茨、穆勒、汉斯…面对“你是亲俄派吗”的质问,整齐划一地向战俘开了枪,也许他们看见了那个男孩如西伯利亚的白雪一样澄澈的眼睛。
从那一刻开始——或者从更早之前,他们的灵魂就注定无法走出西伯利亚寒冷的冬天。正确的立场迫使他们扣下扳机、手上染血,仍然善良的灵魂迫使他们永远在雪中赎罪。
我们无法指摘在战争中亲手触摸冷冰冰的枪支、用真实的触觉感受血和肉的士兵,然后它向我们抛出一个真实存在的矛盾,当正确与善良相冲突,二者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怎么做?
插一句题外话。很让我触动的是,这部影片是由德国制作、从德军视角展开。德国对二战的反思,是一种让人在冷静思考过后感受到伟大的品格。他们不回避问题,而是从它出发,甚至向着更远处走去了。我们能从历史的余灰中感受到那么多微妙的温度,有时候却把它忽视,或者说,刻意忽视了。
“我们都是死人。”
正确的立场延长了他们的生命,不正义的选择又让他们迅速地死去了。当灵魂和肉体必然有一个要奔向死亡,你宁愿去死,还是沉沦?
在道德拷问、现实矛盾和自我的不断拉扯中,用一颗子弹和一声枪响结束这场无尽的酷刑也变得合理了起来,只留下久久回荡的笑声,不知道在嘲笑谁。
“前线、前线在哪儿?”
只有在麻木的血与火中才能将灵魂上的鞭痛忘记,用真实的、雪白的前线,隐藏那道黑色的、猩红的、破财的、更加真实的前线。
历史会铭记选择,会铭记灾难。雪原上蜷缩着拥抱的两副躯体在雪中成为了历史的雕塑。他们永远徘徊在西伯利亚的寒冬之中。
善良与正确的斗争并不是题外话,但没有必要再说了。这个问题被抛出之后,我们会自觉地反思,我想每一个清醒的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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