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目送男孩走进家门,两人连告别都没办法说。
许多镜头真是捏一把汗,都好容易就落入另外一个视角。穿越语言,国籍,身份,年龄,性别,语言,多么不可能的爱都发生了。贯穿故事首尾的是许多年后的男孩一直不肯放弃地寻找当初改变他人生的那个短暂的不可能的爱人。从沃尔特出现的第一个镜头,几乎立刻,“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queers里小本的独白里提到“the fluidity of eyes”。这躲闪的脆弱的却又如此简单直白的。以及他们在一起的他用英语絮絮地倾诉,所有句子里频繁的出现的他的名字,风度翩翩的年轻军官,一遍遍地说他的名字,一遍遍地在人群中回头看他,不厌其烦地开车跟在他前后,男孩小小个子还抱不全一个完整的拥抱,那宠爱稍微汹涌就能淹没。真是美啊。可是悲观主义者心里想的是什么呢。那也多容易被破坏啊。那美,来自克己自持,来自不易维持的脆弱防线。许多年后,男孩都不曾忘记他,何尝不是多亏了当初一切的障碍分别的不明不白,以至于伤口如此凛冽如此新鲜,而留下的怀念旷日持久,时光甚至浪淘沙只留下赤金的美好。悲观主义者如林夕说,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而那天你走了,却在我心里一天天越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