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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手持摄影与长镜头,这一次以后跟镜头占主要部分,配乐是充满香港警匪片意味的音乐,然而这里没有义薄云天和兄弟情义,只有青春荷尔蒙的躁动。呼吸感的镜头更添加了一种冲突感、冲撞之感。
雨依然是娄烨电影中的幽灵,在这里的雨更像是一张由这里边的青年之间的关系网的外化,一张乐谱飘飞到阿西手里,这是另一个帮派热爱的事业,到阿西手里则是一张废纸。于是这张飘飞的纸就像织这张网的针,穿起了两个帮派的矛盾。他们互相挑衅,一腔激情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在那个深夜,三个年轻人在屋子里大声放着音乐,唱的别人无法入睡,于是整个城市都像是交到了他们手里,黑夜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对酒精的借助、对音乐的依赖、对性产生的运动感的痴迷,让他们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还存在着、还活动着。
各种路牌指标的固定镜头像是社会对他们的既定的要求,但他们与这些指示牌格格不入,并我行我素,用自己的规则对抗着社会。于是只有最后结尾的场景选择一个晴朗的白天,依然是固定镜头拍摄的指示牌,青年们“扮做”成功模样从豪车中依次下来,这是社会对“成功”的定义。但我宁愿觉得这是一场理想的梦,这群年轻人更多时是像拉拉在雨中祈求车里的人帮帮他一样无助和迷茫。
他们迫切的想要在这个社会留下自己执着而独特的身影。然而他们并不理解这个社会,只是在一种青春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状态下进行的一场狂迷的实践,这场实践让他们只能成为边缘、成为尘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开头的字幕说他们需要帮助的原因。
其实相较于表现边缘人物来说,贾樟柯的影像相较于娄烨更显疏离,而二者的电影中都充满了尘世喧闹的杂音,贾樟柯电影中的香港电影之音,娄烨这部电影中酒吧中的《天涯歌女》,这些声音显示出电影中的人内心的躁动,体现了六代导演对年轻人内心世界的体察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