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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乡村几乎是杜蒙的灵感之源,非常适合表达内向性的议题。与外部世界的隔离让土地上一切荒诞的生存制度都变为日常,虚无主义青年们面对创伤的一致反应几乎都是保持沉默,最后总以更大的痛苦冲淡前一种创伤。这种痛苦的向内转化反过来构成人类天性的残酷,因此我们的祖先并不是基因最为完善、体格最为健康的人,而是最多疾病因而最能承受恶的循环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癫痫青年能够成为混混中“最有主意的人”。
阿拉伯青年相比法国青年们表现得更为“正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离群”因而作恶能力有限。但是这也在字面意义上限制了他的“生存可能”,一切来得似乎过于顺利,得到玛丽的垂青意味着与一群残酷潜能的实现者之间更为悬殊的冲突。阿拉伯青年抬头看到同一个太阳,似乎隐约感到自己的前途。他并非死于报复性复仇,而是死于抵抗痛苦的能力不足,这就是为什么癫痫青年以同样的撞头方式自杀,但是死亡来得并不容易,最终他还是见证了太阳被遮蔽的时刻,作为注定要背负残酷天性和痛苦的“人类之子”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