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被Van Sunt的镜头惯坏了。
他的电影很明确地被自己分为两类：喜欢且属异类的Elephant，Idaho，Gerry。实在不怎么入眼的Last Days，To Die For，Good Will Hunting。终于得以一见的处女作Mala Noche，我确定它属于第一类。
黑白镜头，难以圆说的情节，一股子实验气。公路，Portland，Idaho，男人之间。某几个镜头像极了My Private Own Idaho。跨越边境的墨西哥少年Johnny，跟六年后脆弱不堪的River Phoenix一样，是镜头之下的男宠。女性观众如我，应当会对神神叨叨却高大英俊的男主角Walt过目难忘。发生在他和两个墨西哥少年之间的事，实在是简单得莫名其妙又难以理喻。一语自白式的 Maybe I am a faggot, but totally cool about it。一晃眼，灰朦苍凉的波特兰街道就被甩在了身后。
看过的除了To Die For，清一色的男性世界。极端的如Last Days和Good Will Hunting，前者Curt Cobain式的死亡残暴颓废，一意孤行；后者关于天才少年的励志与温情，却完全不像Van Sunt。Elephant中两个少年临行前的一吻，Gerry中不断行走于沙漠的两个男人越渐干涸的生命和始终不明的关系。无论导演本意，我们有意向My Private Own Idaho看齐，这部扬名之作。现在看到了Mala Noche，Bad Nights。没有后来的作品惯用的长镜头，零乱没有章法的特写，逼仄使人兴奋。
喜欢Idaho大概是出于对一种扬长而去的背叛的感悟。Mala Noche其实也是关于得不到回报的爱，他们相互给予的只是放肆的欢愉和短暂的温暖。死去的Roberto，永远得不到的Johnny，一瞬的温情和豪迈都抵不过这游戏的态度。所以这绝不同于Idaho的伤感。Van Sunt镜头下男人间的关系，让我这样的局外人迷惑，并受其蛊惑。没错的是，至少这又一出的“美男计”，得以赞叹。
Desperate，good-looking。Walt形容Johnny的两个词。
在他的电影里，也许就要持如此的审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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