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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赋》迎来收官,播出两个月来,在优酷热度始终居高不下。多次登顶抖音剧集榜、灯塔电视剧热度榜等榜单。更加难得的是,《上阳赋》中的东方美学也同步出海,多语种版本在YouTube、Facebook、VIKI等北美新媒体平台及越南等地上线,其中在VIKI平台上更是获得了9.5的高分。
《上阳赋》的意义,不只是创作了一部有关注度、有口碑的佳剧,还是一次尝试打破范式化制作的中国电视剧品质实验。《上阳赋》有一种倔强的姿态,它并不是根据成功模式,流水线相加而出的工业化剧集,而是以创作为核心,引入电影化制作方式打造的高质感剧集。
创作品质无关类别
只有专注于创作的初心与坚守
《上阳赋》最开始受到关注是因为这是章子怡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观剧之后会发现,这并不是电影明星在电视剧领域走过场。章子怡不是《上阳赋》的噱头,而是奠定了整个制作的基调。
实力派演员出现在电视剧领域并不罕见,但是搭建起电影级别的制作班底却是《上阳赋》的特色。在电影《茉莉花开》中与章子怡合作过的侯咏担任该片导演。摄影师菲利普·勒素是电影《一代宗师》的摄影,并获得过奥斯卡最佳摄影题名,还斩获了金马奖和金像奖最佳摄影。造型指导是夺得过奥斯卡最佳美术指导的叶锦添和金马金像史上获奖最多的张叔平。配乐则是《花样年华》《十面埋伏》的配乐梅林茂。美术总监则是中国美术大师韩忠。《上阳赋》已经不只是电影级的标准,而是国际顶尖的制作团队。
电影和电视剧由于创作体量的不同,为了追求投资性价比,形成了两套大相径庭的工业体系。电影因为要经得起大银幕的考验,且相对总长度较短,所以单位时间投入的成本更多。但是电视剧由于篇幅巨大,且多为小屏播出,制作时单位时间的投入相对较少,有的电视剧甚至会刻意降低创作标准,只求合格。
《上阳赋》却用电影班底和标准来制作大体量电视剧,相对应的是金钱、时间、人力成本的飙升。这在传统电视剧制作中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上阳赋》却倔强地进行着这一次品质实验,试图打破传统的类别工业体系划分。创作品质与类别无关,只是用对于创作的初心和坚守,去面对一个故事的创作。
《上阳赋》细腻的创作表现在方方面面。从置景的角度,《上阳赋》没有选择更加方便、快速的绿幕,而是多使用实景拍摄,实景搭建总花费近一亿。扮演王蔺的于和伟第一次来到相府时感叹这里的恢弘,它不是简单的庭院,而是一个魏晋建筑群。由此,观众才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媲美皇宫的气势。
王儇和萧綦首次约会出行的草原也为实景拍摄,还原出王儇这个久在京城的郡主,驰骋于自然时的震撼和释放,以及两人策马奔腾的潇洒。为了还原宫廷、边塞等多个场景,电视剧辗转了北京房山、河北涿州、河北天漠、乌兰布统坝上、湖北襄阳等多地拍摄。大费周折的置景和转场,是为了用真实的场景,激发置身于其中的演员,更好地接受环境信息,“真听真看真感受”。同时也让摄影有了更多的创作角度,让整个故事经得起细看。真实的质感,能够让观众更深地沉浸和相信。
《上阳赋》的艺术表达,是克制且具有想象力的真实古典美学。克制是不媚俗,不刻意迎合。全片并不是大红大绿,而是深沉的色调。剧集选择魏晋的东方美学,彼时清淡成风,有超越礼法窥见真实的潮流。这也是整个《上阳赋》的美学基础。太极殿虽然金碧辉煌,又有着红色点缀,但是为放射式逆光光源,光穿透王位而过,形成一种肃穆又暗流汹涌的氛围。相府则用白色做底色,整体清新,却不失气势。
想象力,则是因为故事的架空背景,留给创作者很多的诠释空间。章子怡及笄礼,身后一双翅膀象征着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大婚之时,王儇站在高处抛掷凤冠,摄影大量使用了对称构图,去凸显婚礼的肃穆。整体虽然使用了高饱和度的红色,与身后大光晕的跃动光斑,但是整体的低照度和柔光,却在暖色氛围中增加了动荡感,和因对比而生的悲伤氛围。摄影师全片大量使用微运动和跟随情绪的光影控制,做到了不只是用镜头记录剧情,而是诠释剧情,透露着创作者的奇思妙想。
电影级别的制作,让《上阳赋》多了一种纯粹的视听体验欣赏快感,诞生了很多“名场面”。关于“名场面”的讨论,也不像传统电视剧一般多为剧情的关键点,而增加了摄影、美术、造型等多个维度。
跳脱古装剧商业类型套路
以家国情怀与命运群像为核心的厚重书写
《上阳赋》上场之前,被套上了很多标签,诸如大女主戏、霸道男主等等。这些都是近些年来电视剧市场充分商业化后形成的划分,目的是精准覆盖目标人群。但是《上阳赋》却是跳脱在这个划分之外。它并不是为了对应某一类型的模式化创作,即便名为《上阳赋》,也是以上阳之眼去看复杂的人性和历史上的家国之事。
在《上阳赋》中的每一个角色都被充分地发掘着,拥有完整的命运线,而不是为了衬托主角的工具人。于和伟扮演的王蔺已经是显赫的家主,但依然有着牵挂苍生的抱负和为了实现抱负而争夺权力的执念。看似算尽一切,也有命运沉浮之时,为了达成心中所想,不被至亲理解,最终失去爱妻。
萧綦身边大将宋怀恩出场时因为忠勇双全收获了一众好感,但终究因为对王儇
的执念走上了邪路。太子子隆看似一事无成,却对父母的孝顺,对心爱之人的照拂,让他成为了观众心中的“最憨太子”免于陷入一众“昏庸太子”的套路。
如此的角色还有很多,几乎每一个角色都有着自身生命力的发展和反转,他们的命运相互交错,内力与外力,个人与时代的共同影响,让角色的丰富程度不断加深。片子也没有吝啬给他们的笔墨,形成了一副命运群像,这也是《上阳赋》这一大体量影视剧应有的重量。
《上阳赋》之所以能够生发出复杂的故事架构,是因为它并没有禁锢在后宫之事,也不是简单的权谋,而是有着心系天下苍生的中国传统价值观。王儇在大战之际,首先想到的是保护百姓。萧綦有登基的能力,最后却选择远离血腥的斗争,回归采菊东篱下的田园。王蔺看似不断谋划权利,实则是希望用自己的才能为苍生带来福祉。
《上阳赋》并不只是限于宫斗等剧情中,而是找到了更加广阔的家国情怀,有士不可以不弘毅的气魄。王儇也并不如一般“大女主”一样开挂,而是一个对爱情有向往,对家国有抱负,对忠义有坚持的精神贵族。这能够与现代生活和现代价值相连接,让年轻观众从古代剧中不只是看到脱离现实生活的奇观,更是能汲取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极价值影响。
高创新背后的抗压人
在好创作中寻找商业可能
即便有章子怡,《上阳赋》也不能说是稳赚不赔的商业项目。拍摄273天,创作班底1033人,群演5万5千人次。多地取景,搭建出十余个实景棚。再加上全线升级的创作班底,《上阳赋》的投资早已超过了大部分电视剧。
按照传统的电视剧商业逻辑,需要有同类型成功案例的对标,来控制风险。市面上能够借鉴的只有过去的大女主戏,但是《上阳赋》显然并不是如此套路,因此投资这部剧集其实是有很大的风险。这样的情况,也是目前中国电视剧创新的掣肘。在控制风险为王道的影视投资氛围中,对于创新型创作很不友好。
《上阳赋》的出品公司是飞宝传媒,它不只是支持着创新,而是自始至终在推动着这次创新。从说服章子怡,到搭建团队,再到不断投入保证创作,没有模板可以相信,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创作的力量。不是商业限制创作,而是商业为创作争取空间。最终的结果为行业提供了新启发,和电视剧更加精品化创作的可能性。也诠释着那一个老道理,尊重创作,专注创作,才能够有发展的可能。
飞宝传媒董事长穆晓穗表示做影视剧要兼顾娱乐、商业和道义。不能一味地去追求低级趣味,不能将年轻人带到邪路上去。玩邪的会引起一时轰动,但从长期来看是一定不会成功的。
《上阳赋》践行着这样的坚持,它并不是一部疯狂撒糖的甜剧,也不是一路打怪的爽剧,更不是毫无逻辑的玛丽苏,而是有着自身带着思索和情怀的风骨,讲出了更加复杂的人性和迷人的家国道义。
除了《上阳赋》外,飞宝传媒还制作过《小女花不弃》等爆款剧集。目前,飞宝传媒出品的《小女花不弃2》以及消防部队改制完成以后的首部电视剧《蓝焰突击》已经拍摄完毕,等待播出。从题材可以看出,飞宝传媒关注多元化的类型,和向上的价值传递。
与商业捆绑越深,创作有时便难以平衡,甚至被绑架。对于中国电视剧而言,守正创新是解决行业瓶颈,提升观众满意度和国际影响力的关键。每一部创作,都是在书写一部分人的价值观和审美品味。《上阳赋》用一次不计成本的创新,向观众传递着更高质感的美学、创作理念和价值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