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害羞怯懦规矩的牛蒡男本尊,一面是“杀”气凌人恶魔般的“DMC”(Detroit Metal City)主唱克劳萨,周旋与两者之间自然就会产生不少的趣事。但在恶搞的表面之下,从始至终都有着一个稍严肃的问题:为什么根岸会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面呢(或者说为什么他可以处于这样的双面生活之中呢)?这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凶神恶煞可怕又粗鲁的女社长的存在让根岸不敢反抗。关键还是在主体身上。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让根岸继续下去的一大原因就是美好的“梦想”。不是根岸自己的梦想,而是DMC的歌迷的其他人的梦想。有需求就有存在的价值,有价值虽然为的是别人自己也会有满足感,这是没错,但对主体来说还不完整。梦想其实是延续了“好”的一面,而“恶”的消解还是在于根岸自身。克劳萨的愤怒其实也是根岸的愤怒,恶魔的分身为牛蒡男的不满和压抑提供发泄管道,而后者也成为前者的灵感来源。电影里这一面的表达并不强烈,但在漫画里却比比皆是。另外根岸的不满,多是些琐碎细节而非上纲上线的大问题,本性的压抑和本能的要求之间的矛盾,也正是牛蒡男和克劳萨的结合点,亲切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