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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费鲁奇欧·塔利阿维尼演唱的“拿波里民谣”,其中有一首《人们不知道的眼泪》,委婉深情。还没有从歌中走出,却混杂着这个世界不幸的消息。一天360度,每天都在旋转着这个世界每个角落幸与不幸。
“想起一句诗”,是你在匆忙中,偶一闪而过的诗句。为何在大白天却想到了它的反面。你也不清楚。混杂的情绪,潜意识中的蹦跳与飞舞,总是抽离得很。
这个下午,在喧哗的大街上
走着走着想起了一句诗----
头顶着全部的星辰
让你在黑暗中 不再孤独
于是你马上写在一本书的封底上(2003-4-7)
想一想,这个世界,每天有多少“人们不知道的眼泪”在悄悄流淌,只是这些都好似与我们无关。其实,生命都有一个终点,只是生命为谁等待,或者说为谁守候?有的人为“等待”而终生与其擦肩而过,有的人守候,则等来幸或不幸。
亦如《等待月亮》和《情迷六月花》这两部电影,片中斯泰恩和米勒这两个人,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等待月亮》,1988年的影片,叙述了西方文坛现代派女杰斯泰因的在巴黎的生活。斯泰因早年在美国毕业于哈佛大学心理系,从师于美国心理学大师威廉-詹姆斯。
早期的她在人脑研究所进行心理实验,这对她日后的创作影响深远。但是她更喜欢文字,更向往欧洲,更加沉迷于塞尚、马蒂斯和毕加索的世界里。她想象着要像毕加索驾驭画笔那样去驾驭文字。1936年,她在巴黎接待过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庞德、艾略特等文坛大家。在斯泰因的创作里,语言充满着无穷的魅力,也永远是她创作的主题。其作品《软纽扣》就是一个代表。
斯泰因的个人世界,其实是一个女性世界,她和她的女秘书艾丽斯相伴终生。所以有人说她“作家中的作家”,也永远是“独一无二”的。《等待月亮》,虽然只是撷取了她一段的生活情况,却很符合斯泰因的一生。
另一位美国旅居在巴黎的作家米勒,跟斯泰因没有多少交往,也就不奇怪了。在电影《情迷六月花》中,米勒是一个日日夜夜都沉迷于“醉生梦死”生活的人。
他在1938年的巴黎写下名作《南回归线》,其中有这样的话:“我悬空躺在月亮的表面,世界像子宫一样恍恍惚惚:内在自我与外在自我处于平衡状态。你拼命向我保证,我是否来自其中,这没有什么区别……迄今,我都是走的和太阳相反的路程;因此找双向旅行,作为太阳,又作为月亮。因此我接受两性,两个半球,两个天空”真实的米勒是否就如他所说的“两性人”,不得而知。但米勒与斯泰恩却殊途同归,两个人的文字,都有着穿越时空的能力,其文学创作都成就于巴黎。
时光划过七十年后,一位名叫波利斯·维恩的法国作家,写了一部小说《岁月之路》,却被日本的利重刚(作家、演员)改编成电影《睡莲》,这是长在女人肺部的“月亮”,从左肺取出来,就会开成窗边的“睡莲”,然后,右边的肺部还会继续如此,最终,女人随着“月亮”而终其一生。
电影中有一句台词:“你是研究星星的,既然星星的一生,都是一个样,还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你想,星星的一生,对于一个天文学家来说,其诱惑力就如星星的一生守候着月亮一样。
对于我们来说,月亮、星星的一生,的确都是一样的,从始至终,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人们总会等待着什么,你不等待月亮、不等待星星,总会等待什么,就像在看完一本好书、听完一段好音乐、看完一部好电影后,总会等待着下一个。
斯泰因说过:“每一个人都拥有他们自己的存在。每一个人都属于男人和女人的一种,每一个人总是在重复他们的全部。”原来等待,也不过只是重复而已。就如星星的一生,永远都在等待月亮一样,或者说月亮的一生,都在等待星星一样,总是静默地不发一言。
“谁为我们摘月亮?”
在巨大的心灵天宇中,游走或瞬逝,都不及关注与守候,生命没有悖论,也不会倒退,要么前行,要么停息。
亦如米勒的一句名言:“人死原本万事空,一切混乱便此终结。在我下面,不断有黯淡的月光照射,那里风平浪静,生机盎然;在此之上却是嘈杂与不和谐。”活着是如此的不轻松,也如此的要付出生命所原本就要付出的一切代价,就如星星的一生代价:守候月亮。
2006、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