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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不是新话题,女权也不是老话题。女权是现代性的一部分,是它所配套的末一环。
爱拉冷冷地说:“我亲爱的朱丽娅,我们选择了要做自由女性,而这就是我们为之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么回事。” “自由,”朱丽娅说,“自由!要是他们不自由,我们自由了又有什么用?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们每一个人,甚至那些最优秀的,对于什么是好女人坏女人,都依然抱着陈腐的观念。” “我们又怎么样?我们口口声声说自由,然而,事实是,他们跟一个他们毫不在乎的女人上床时,照样勃起不误,而我们却无法获得性高潮,除非我们真的爱他。这有什么自由可言?”
人在追求平等时,所求并非平等。人在追求自由时,所求亦非自由。唯求自由,是自己也不知求个什么东西,更不知什么是好。
七妹在天上望见董永,也说不上一见钟情,只不过想体验人间夫妻之乐。董永看见这位大姐,本想回避,后又怕连累人家,而一旦槐荫树开了口,也在这小路上欢欢喜喜结成好夫妻。本来古时结亲也是未见面就定了亲,这种没有拣选却好过挑挑拣拣,也好过梁祝的轰烈痴情。夫妻名分一朝定,便是朝朝暮暮不离分。
现代化把人已经去个性化,乃至去性别化了。人连人都不像,更不消说像男像女了。出于对劳动力的需要,女性被赋予更接近男性的权利。存在主义发展,把男女特征都说成被后天培养的结果,是弥天大谎。其实后天先天又有什么要紧,何况万物本来有阴有阳,怎能混为一谈。所说的解放,也不过是现代发展的理论需要。先制造一“束缚”,然后方可制造一“解放”。
男女不滥情,则无可“自由”,而滥情本来是爱情的反面。女娼谓之自由,可一旦忽而不自愿,难免又要人提心吊胆,有时也难说完全自愿。“Me too"运动被人最常提的话柄,就是男女暧昧之间,难以定夺自愿、勉强,乃至侵犯。这问题实际无解。女权初心本来还是使男女互相尊重,这是越来越难了。社会普遍的强奸文化之下,女性是还手之力也无。本来男女关系都含在一个夫妻之伦里,如今夫妻、家庭之伦理尽已丧失,男女之间又如何是尊重。最后只得以自愿非自愿作一定性,自愿乱伦也罢,自愿互相伤害也罢,而就这自愿与否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