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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下大体思路,以往的短评写得过于杂乱。
看伯格曼电影中的痛苦角色总能让我好好地评估自己的痛苦;姐妹似仇敌似同性爱人:妹妹用挑逗性质的谎言挑衅姐姐,似乎在发泄自己对于影院大胆性爱的情侣的不满和自己的性压抑、嘲讽姐姐那种性压抑的所谓正确的古板生活方式;而后模仿了这对情侣的行为,亲手把恶心自己的东西端出来恶心姐姐,从谎言到伪装的现实尤其像是想要剔除身上姐姐的那一部分而迫使自己接受那种恶心的、低俗的生活方式。而实际上对男人的抵抗、在男人玩弄身体时发疯般的大哭——实际上姐姐的那一部分已经在自己身上是无法去除的。憎恶姐姐毋宁是在憎恶自己,也一并包括自己的孩童。这里依然有一个母亲-女人(-姐妹)的命题。姐姐的角色就好像秋日奏鸣曲中的母亲一般。
坦克的意象比起说是姐妹之间的冲突,更像是男孩心中隐约感到的矛盾、暴力地凸起犹如一种被迫感受到的启蒙。启蒙不仅仅是性层面上的,还有心理层面的“成人”,譬如伊斯特与男孩对话时,男孩拒绝承认这次旅行是令人不满意的。然而上一个镜头他才趴在伊斯特身上哭泣呢。类似于一种必须承认这次旅游是愉快的义务在男孩身上浮现,这是他学会的新东西。
服务员更是一种奇特的他者,用一种完全边缘的方式入侵姐妹的世界——伯格曼拍此类注重于弱者(疯女人、病女人、儿童)的片子时拒绝引入一个完整的男子角色。此男子真就是长了个几把的肉块(再加上语言不通),与女人的性竟然只是对所有人的侮辱。
与他者之间的语言不通——沉默。姐妹之间的沉默的冲突、老服务生与伊斯特之间沉默的默契、男服务员与母亲之间沉默的羞辱。其中有个有意思的镜头设计,前一个镜头是伊斯特告诉男孩这个国家的语言;后一个镜头就转变成妹妹对着语言不通的男人抱怨,完全是对牛弹琴。
钟表的声音与伊斯特的呼喊让人想到很多其他的伯格曼电影。钟表声似乎还是死亡的脚步;老服务员如同亲切、慈爱的死神——上帝并不慈悲仁爱,唯有死神对我忠诚如一。
空间、镜头、光影:曾经梦到过十分类似的整个巴洛克宾馆空间,本片空间的设计有,病女人依旧安置在私人的室内,男孩和母亲在他不常拍的公共室内空间里穿梭;母亲穿梭于街道的拍法像奇遇;在母亲与语言不通的服务生进行性行为前,对于儿童闭上了门,给了位于宾馆走廊的孩子一个长镜头表现了其无家可归,回到房间后跟随男孩给了一个伴有伊斯特喘气的长镜头,依旧布置有伯格曼在面部的光影变化,同样精彩的光影在母亲看见年轻人性爱时同样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