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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好的女孩兒就像宗教,純淨,溫和,慈愛。而我卻覺得德齡和容齡不僅僅是宗教,還像一抹陽光,照進了那被高牆禁錮的紫禁城。《德齡公主》是我在看完Princess Derling所寫的Two Years in the Forbidden City之後,無意間看到的,因為故事本身就及具吸引力,電視劇拍攝得也十分認真,所以很值得去觀看。
這個在西方文明的熏陶洗禮中長大的美麗女孩,自由,健康,向上,善良。在那充滿爭鬥愚昧,頑固不堪的晚清的宮廷裡,他們美麗而獨特,落落大方,簡單而又美好。對光緒皇帝充滿了同情,對宮女遇到危險之後的出手相救,這些故事發生在這對姐妹身上讓人感覺如此地自然而不做作。因為在19世紀末期的歐洲,正是西方科技,文明蓬勃發展的時候,大英帝國的民主與自由,法國思潮充滿了人文關懷,而這對可愛的姐妹正是在那種文明中滋潤成長的。這樣環境裡成長起來的生命注定是自由,健康,包容,仁愛的。
在程朱理學的道統面前,人的生命如此渺小,然後人文關懷的力量卻是如此地強大。相遇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尤其這種東西文明的相遇。一邊是在西方文明孕育下自由快樂,不受禁錮的兩位姐妹,一邊是一群被權力,等級秩序所奴役的宮廷女人,太監和那個悲劇性格的皇帝,在相遇之後,竟然發生了奇特的化學反應。這對姐妹改變了慈禧對照相的理解,對肖像繪畫的理解,對西方文明的理解......歷史可以很大,但改變總是如此地細微,具體。所以,我們很難不相信,後來慈禧太后推出來的新政是不與這對姐妹對慈禧的影響是否有關。真奇特,一對歷史上並不起眼的姐妹,卻有意無意中推動了歷史的進程。
正如《肖申克救贖》裡所講,自由的鳥兒總是關不住的,因為他們的羽毛太過漂亮。最後,兩位姐妹離開了這深深的宮廷。但他們真真切切地帶給了周圍人太多歡樂與感動,四格格會記得,慈禧會記得,光緒皇帝會記得。我想他們兩姐妹走之後,宮廷裡的那些人一定是懷念的。某個黃昏,那個憂憤的光緒皇帝一定會回味起那對姐妹教他彈鋼琴,英語單詞的時光,這樣的時光至少讓他在被幽禁的日子裡不再那麼難熬;某個孤單的時候,那個最有權勢也最孤獨的慈禧太后一定會懷念兩姐妹給她講笑話,講西方文化讓她開眼界的日子,帶給她了那麼多的歡聲笑語和眼界大開。
兩年,很短,卻因為這兩姐妹的來到,讓紫禁城裡的那些生命感受到了久違的陽光。或許歷史上不會留下這兩位姐妹的名字,但那深深的紫禁城,他們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