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评分:
6.0 还行

分类:剧情 惊悚 犯罪  英国 1975

简介: 恐怖分子活动异常频繁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分子利用飞机制造恐怖事件无不得逞,本片可谓 详情

更新时间:2018-06-18

绑架影评:《绑架》电影剧本

《绑架》电影剧本

文/〔英〕保罗·惠勒
译/陈在权、李松青

伦敦。
希恩罗国际机场发生爆炸事件,救护人员在紧张地抢救伤亡人员,警察封锁了机场。一队乘客慌乱地从飞机残骸中逃出。

奥斯陆,挪威内务部。
英国驻挪威大使馆武官巴恩斯上尉正与内务部官员马特森交谈。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马特森拿起电话。
“哦,是的,我是马特森,那样做绝对正确。是的,部长。”
“要尽快地解决。”这是部长的声音。
“是的。可英国人没告诉我们任何情况。”
“这个僵局一走要打破。”部长的语气十分坚决。
“我明白这一点,部长。”
“那就采取相应的行动。”
“好,尊命。”马特森放下电话,转过身去对他的客人说道,“巴恩斯上尉,你都听见了,部长十分心烦,你的这件事越来越不好办了。我们没想到,友好政府会对我们封锁消息。”
“我们已经査出这个人是谁,他是英国恐怖集团的头子,近两年来有100多人丧生,他就是罪魁祸首。他的名字叫马丁·谢泼德,他显然不是头脑发热的大学生,而是老练的职业杀手——”还没等他说完,内务部官员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挪威人也听说过这个马丁·谢泼德。上尉,你的处境已经够受,我不想再给你加码。这个谢泼德昨天就用枪对住英国大使,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一清早就去和恐怖分子对话。我现在请你把把这次绑架事件的经过说一下。”
巴恩斯上尉从上衣兜里取出一架微型录音机:“这是我今天早上录制的,”说完便打开,机子里的声音十分清晰:“伦敦警察局已逮捕了我五个人,英囯当局希望我释放驻挪威大使,那就必须先释放我的人,护送他们去阿姆斯特丹。在执行这两项条件后,你们要调一架直升飞机供我使用,还要给我提供降落伞。如果你们不接受我的条件,我就要处死一个人质,处死这个人质后,我的要求依然不变。”显然这是恐怖分子头目马丁·谢泼德的声音,口气也不含糊。
巴恩斯上尉关掉录音机,冲着马特森说道:“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伦敦当局必须知道是和谁打交道,这个人说到做到。”
“既然已经查明谢泼德,伦敦方面决定怎么办?”
“决定释放谢泼德的人。伦敦已接受全部条件。”
“连还价的姿势也不摆吗,上尉?”马特森的语气中略带嘲讽。
“英国不会让本国大使送命的。”
“嗯,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办吧,这是英国的事,不是我们的事。”
“我们能不能请你们合作,提供降落伞呢?”巴恩斯上尉也有些激动,但他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还有飞机吗?”
“是的!”
“好吧,我会给你种种帮助的,挪威政府同样希望这一棘手的问题能尽快地得到解决。”
“我要立即赶到大使住宅。”
“哦,对了,我们的保安局长塔尔维克上校很快就会接到通知。”
“伊尔·塔尔维克是我的老朋友了。”
“你要知道,他会认为你们这样做是在妥协。”
“我是执行命令。”
“我也是。再见,上尉。”说完,马特森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奥斯陆郊外,英国大使的住宅,一片皑皑白雪。
四周挤满了釆访的记者和警察。
电视广播员正在作着现场直播:
“山上的英国大使住宅里气氛仍然十分紧张,有些当地的居民耐心地站在雪地里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几个小时没有动静之后,情况终于有了变化,巴恩斯上尉正在走进住宅准备和歹徒进行第三次谈判。头一回也许是最后一回陪同他前往的是挪威保安局长塔尔维克上校。”
巴恩斯和塔尔维克从容地走进住宅的铁门。两名蒙面的歹徒对他们进行了彻底搜身之后,把他们引进了内室。
一进内室,巴恩斯就象歹徒头目谢泼德作着介绍:“这位是保安局局长塔尔维克上校。”谢泼德也用面罩伪装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他是谁。”然后拉开一块大纬幕,大使被绑在安乐椅上,显然十分疲乏。巴恩斯走向前去:“大使,您好吗?”“站在原地,别动。”这是谢泼德的声音。“谢谢你,弗兰克。你们是怎么决定的?”大使艰难地说着。“说吧!”谢泼德在一旁催促着。
“伦敦方面已经撤回全部起诉,他们已被释放,一小时前飞离英国前往阿姆斯特丹。”
谢泼德:“你当然明白,在核实他们安全到达之前,我们决不离开这里。”
“可以。”巴恩斯坚定地答道。“你必须把降落伞送来,大使和我们一起跳伞!你们别想耍花招。”
“你说大使和你们一起跳伞?”一直沉默不语的塔尔维克终于开口了。
“我们把大使留在跳伞区,等我们安全撤离后会通知你们他在哪儿的。”“我不会出事的,塔尔维克上校。”大使虽已年迈,但话语中仍给人一种力量。“我不和老弱的人打仗。你们那里怎么样?”谢泼德傲慢地问道。“你会得到你需要的一切东西。然后有一辆小面包车送你们去机场,还调了一架‘荷拉科斯’飞机供你们使用。”巴恩斯上尉彻底妥协了。
“行了,这下全谈妥了。”一歹徒得意地叫了起来。
“等一下,”表情严峻的塔尔维克上校又开口了,“那些仆人怎么处理?”“他们随原机飞回。”“不!”“他们随原机飞回!”谢泼德口气十分坚硬,给人以丝亳没有商量余地的感觉。
“他们不上飞机!”上校口气更为坚决,从气势上压倒了不可一势的谢泼德,“你必须在机场释放他们!否则你就呆在这儿烂掉!”上校的话语中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足以令歹徒不寒而栗。说完,上校大步走出大使住宅,上尉在后面跟着。
“情况良好。”巴恩斯透了一口气。“与歹徒妥协算是‘情况良好’,”上校表情依然严肃,显然他对上尉与歹徒妥协十分不满。“伦敦来过电话,我们知道他们跳伞的地点。到时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记者见他们俩人走来,便蜂涌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在警察的保护下,他们好容易才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
巴恩斯把上校领到一个栅栏前,轻声地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金盏草的计划。”“掌握了什么?”上校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金盏草,他们跳伞的地点,那是个地名的暗号,在进去之前我没敢告诉你。”“你没告诉我也好。要不然的话,我会说一些叫他们起疑心的话,我会的。”上校没好气地说道。
远处,挪威警方人员正忙着搬运降落伞。

大使住宅内。恐怖分子正得意洋洋地检查着警方送来的降落伞。一恐怖分子:“一切顺利,”他边说边竖起了左手大拇指。谢泼德:“很好。该打电话了。”

住宅外栅栏附近。上校用望远镜向住宅周围查看着,巴恩斯在一旁和他谈着什么。“住宅内一共有四名恐怖分子,他们都是在英国赫赫有名的罪犯,杀人越货,无所不为。”“那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们?”
“谢泼德从来不留下证据,还装扮警察。可现在我抓住了他的马脚,我已经录下他讲的话了。凭我掌握的证据,他得坐一辈子牢。他爆炸了很多炼油厂,炸毁过几个英国机场,还破坏公路干线。”巴恩斯上尉一面说着,一面注视着远处的大使住宅。
“嘟,嘟……”他们身边的监听器发出了信号。塔尔维克上校连忙抓起耳机,有人给大使住宅打电话。“喂,喂,向日葵,向日葵!”“我是向日葵,你们安全吗?”这是谢泼德的声音。“我们很安全,按原计划进行。”“好的。”

一架挪威班机正飞往奥斯陆。班机在云层中飞翔。
空中小姐:“女士们,先生们,班机就要着陆了,请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谢谢。”
驾驶舱里,机长正与机场塔台联系:“塔台,我是詹姆斯·奥斯卡,已经看见跑道,我请求着陆。”
“BA108,可以着陆,定降A6,风速5米,”这是塔台调度的答复。
客舱里,旅客们在空中小姐的帮助下,系好安全带。一位美丽的空中小姐走到机舱前部的座位上坐下,正准备系安全带,却见一名旅客向她走来,她连忙站起身来:“对不起,先生,请到您的位子上坐好,”那名男乘客似乎没听见,硬要往前走,“先生,您要干什么?”
那人把身子贴近空中小姐,右手从衣袋里迅速抽出一支手枪,轻声说道:“领我去见机长。”
驾驶舱。那位神秘的男乘客在空中小姐的引导下走了进来。他把手枪对着机长的脑袋:“奥斯卡机长,我叫金·皮特里。你的飞机已经装上炸药,随时都可以爆炸。我要你按我的要求去做。我要你在着陆后,把飞机停往离机场大楼最远的跑道上。”机长横眉怒视劫机者,沉默不语。
飞机徐徐降落。

塔台调度:“着陆时间3点01分,着陆地点右方第一滑行道。”
飞机着陆。突然机身猛地震动了一下,机上乘客们发出尖叫声。飞机的右后滑行轮开始冒烟、起火。
塔台调度:“注意,注意,你们的主起落架冒烟。我是塔台,听见了没有。”他转过头去对另一位调度说:“通知消防队,一级准备!”
警报声响起,消防队员迅速跃入消防车。消防车急驶入机场。
飞机总算着陆成功,停在机场离大楼最远的跑道上。
机长对劫机者皮特里说:“好了,只能开这么远了。”另一名劫机者走进驾驶舱,告诉皮特里,“他取掉了防滑器。”
皮特里恶恨恨地说道:“机长,我警告你,今后不许你再出这种差错。”“我被枪顶着,头脑没法清醒。”机长反唇相讥。
“你要学会适应这种环境。好好听着,我们一共四人,手上都戴着这玩艺儿。”说着皮特里把右手手腕上的一只装有雷管的手扬了扬。“我只要一按,这飞机在两秒钟之内就会炸得粉碎。”
副机长插了一句:“连你们在内。”皮特里:“没错。要是尔们再要什么小聪明的话,我就引爆!和调度通话,告诉他,这儿出了事,然后我和他们通话。”

大使住宅外景。
塔尔维克上校和巴恩斯上尉正在密切注视着住宅内恐佈分子的动静。上校:“谢泼德马上就出来,准备行动!”

客机驾驶舱。
机长:“塔台通了,”说完便把话筒递给皮特里。“我是塔台。”皮特里:“替我接这个电话,号码是53—57—78,别打听,少罗唆,快接!”

大使住宅内室。
谢泼德一伙准备出发。他对大使说:“我们该出去了,走得自然一些,不要跑,上车就行了。”说完,三名恐怖分子押着大使和两位仆人走出内室,谢泼德紧随其后。正在这吋,室内的电话铃声响了,谢泼德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去接了。“哈罗,向日葵,我是皮特里。金盏草已经暴露,他们已经发现金盏草的秘密。警察知道了着陆地点。”谢泼德听了身子一震:“皮特里,你在哪里?”“我在此地的机场,劫持了一架飞机准备救你出去。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大使住宅。”“妈的。他们怎么知道着陆地点的?”“他们抓住了哈罗德,这小子泄露了秘密。他们在金盏草埋伏了大批人马。”
谢泼德:“明白了,谢谢你。”“记住了,一定要稳住!”谢泼德放下电话,沉思片刻后立即奔出内室,朝已经向住宅铁门走去的三名同伙喊道:“喂,快过来,我们不去机场!快!”三名歹徙和大使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一名歹徒自言自语道:“妈的,又出了什么事?!”住宅外上校注视着这一切,他命令道:“立即关上住宅大门。”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住宅室内,谢泼德对同伙说道:“警察在那边等着抓我们呢。”一歹徒:“他妈的,那我们——”谢泼德打断了他的话:“还没落网,他们运气还差一点。”另一歹徒:“我们是怎么被发现的?”谢泼德:“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已经有人来接我们了,皮特里劫持了一架飞机,他现在在本地机场,我们要坚持到底,如果有一方屈服,那该是警察而决不是我们!”众歹徒:“说得对!”
大使被绑在坐椅上,歹徒们的谈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插话道:“情况还是不妙啊!你们失去了主动,你们不得不依靠别人。”谢泼德转过头来:“还没那么糟糕。”大使:“你认为不是这样吗?等待是最糟糕的处境。”谢泼德:“是吗?两天过去了,我们也熬过来了。”大使:“可那两天是你们自己掌握自己命运,如今却不得不依靠一个叫皮特里的人,他只要出一点纰漏,你们就完了,我的朋友。”
谢泼德有些恼怒了:“你给我住嘴!”

机场。
客机上,皮特里正用报话机向乘客们讲着话。
“这架飞机虽然在着陆的时候摇晃得很厉害,不过还是安全的,你们没有危险,只是机长取掉了防滑器,几只轮子都放了炮,必须更换新的轮胎才能重新起飞。因此我们,只得把大家留在飞机上。你们回头就会看到有三个人站在通道上,只要你们服从他们的命运,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可以保证,用不了几小时,大家就可以下飞机了。我的话完了,谢谢。”

塔尔维克上校驱车飞奔机场。
在汽车里,他正与机场塔台联系着。
“我要知道这次班机的起飞地点,有没有中途站,如果有是哪些地方。另外,我还要知道机上的乘客人数。那个人叫什么?”
“金·皮特里。”
“皮特里?”上校若有所思。
这时,一辆“奔驰”牌轿车从后面赶上并超了过去,然后停了下来。上校的车只好刹住。
“奔驰”车上走下两个人,一位是塔尔雏克上校的老上司本哈特将军。上校连忙打招呼:“将军,您好!”
将军点头:“你认识内务部的马特森吗?”
塔尔维克:“认识。马特森先生。”
马特森:“你准备去机场?”
塔尔维克:“是的。”
马特森:“劫机分子要用乘客交换大使住宅里的恐怖分子,政府打算接受他们的条件。我们不想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政。”
塔尔维克寸步不让:“如果我们让步的话,另一次劫机事件下周就会发生。歹徒会以为我们软弱可欺而肆无忌惮。”
马特森亳不示弱:“如果我们拒绝,机上一百多名乘客就会粉身碎骨。对此,我们将无法推卸责任。面对这种情况,政府是无能为力的。”
将军插话:“还有一个重要事实,我们可不能忘记。”
塔尔维克不解:“什么事实,将军?”
“一个月后将进行大选。”
“如果我们置围家法律于不顾,国家保安局不就成了摆摆样子的货色了吗?!”
马特森:“这不是军事演习,上校,没有合法的伤亡指标可言。”
将军:“说得对。”
马特森一头钻进“奔驰”轿车。上校还想和他争辩,将军一把拉住他:“政治家和文官是不喜欢人家和他争论的,塔尔维克。我就从来不和他们争论。你要尽量做到最后一秒钟才让步,制服劫机分子!但不允许有一个乘客伤亡。清楚了吗,塔尔维克?”
“十分清楚,将军。但很难做到。”
“好,我们彼此了解。国家让一小撮外国无政府主义分子勒索敲诈,我真是反感透了!对马特森釆用外交手段,如果不成就见机行事!负责人是你嘛,你得学会幽着点儿。”

客机上,孩子们在哭闹,人心不定。
一位年纪较大、满头银发的乘客坐立不安,他小声地对身旁的另一乘客说:“伙计,不想釆取些行动吗?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老人见旁人漠无反应,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前座的几位日本乘客边比划边说:“喂,你们想不想?”日本人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阵摆摆手。老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驾驶舱里。机长对皮特里说:“你忘记告诉乘客,这架飞机会爆炸。”皮特里表情冷漠:“我并没忘记!”
“那你准备告诉吗?”机长追问道。
“我是有意避免机上出现慌乱局面,目前机上的大多数乘客还不知道机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要报告点情况,把他们稳住。机长,你也不会捣乱,对吗?”
“看来,你是个头子?”
“没错。现在加油,做飞六小时的准备!”
“好的。”机长无可奈何。
“还有轮带。”皮特里追加了一句。
“得用专用起重机才能换轮带。”
皮特里面露愠色:“那你在取掉防滑轮之前就该想到这点!”
机长故意慢悠悠地:“确实没想到。”皮特里气得将手记握着的酒杯猛地朝地上一摔:“那你去弄一个人!”
“还要别的吗?去古巴的飞行园?”机长仍在取笑他。
“有必要时会要的。到时候什么都要,说不定连你的命也要!”说完他离开了驾驶舱。
驾驶舱只剩正、副机长。副机长:“我们怎么办,机长?”
“照他说的去办。这家伙是个职业劫机者。”
机场塔台。塔尔维克上校与机场场长握手:“请与此事无关的人离开这儿。”“好的。”场长答应。
“我要和机长通话。”上校与调度说道。

客机上空中小姐正在为乘客分发毯子。一劫机分子对坐在后座的几位乘客说:“我不能把这后门关上,如果你们觉得冷,请挪到前面的位置上去。”几名乘客朝前座走去。

塔台。
“上校,机长接通了,”调度把话筒递给塔尔维克。“喂,机长吗?”塔尔维克问道。“塔尔维克,”这是皮特里的声音,“你是谁?”塔尔维克用话筒又问道。“我需要加油,你立即给我加油。”“马上就有。”塔尔维克放下话筒。
“咱们废话少说,你听着:第一,我要飞六小时的汽油,第二,我们需要饮用的水,第三,机长在着陆时故意破坏了飞机,所以我们要一个未用起重机和一套轮胎,你听明白了吗,塔尔维克?一到五点半,飞机就爆炸。”这时,塔台的时钟正好指着一点半。
塔尔维克对机场场长说:“现在我要吃饭。”机场场长问道:“我们要关闭机场吗?”“不,不用。奥斯卡机长说得对,这家伙是个职业劫机者。答应他的要求,把起重机送去。”上校边走边说道。“可机场没有这种起重机,怎么办?”场长又问道。“去和军队联系,请他们帮忙弄一架来。”上校把头转向他的随认。“这得花多少时间?!”随从有些着急。“随你花多少时间,只要在两小时之内,”上校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对身旁的巴恩斯上尉说:“弗兰克,和伦敦警察厅特务处联系,查明这个金·皮特里的来历。我要知道对付什么人。”

客机上。
那位年老的乘客朝厕所走去,一劫机者站在厕所门口,老人问道:“里面有人吗?”厕所门开了,走出一位年轻妇女。“对不起,我用一下厕所,行吗?”老人朝劫机者笑了一笑,劫机者打量了他一会,“去吧。”“谢谢,”老人关上了厕所的门。
劫机者与座位上的一名儿童逗起乐来,厕所的门悄悄地开了,老人蹑手蹑脚地走去厕所,然后奋力朝劫机者扑去,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座位上的妇女们发出一阵尖叫声。老人毕竟不是劫机者的对手,很快就被压在身下。皮特里闻声赶来,怒斥手下的人:“你是怎么搞的?竟会让这样的人骗了。”劫机者将老人从地上拖起,朝厕所里一推:“你就给我呆在里面吧!”说完便把厕所门反锁上了。
皮特里用报话机对全体乘客说道:“女士们,先生们,鉴于已经有人想逞英雄,我要警告大家:我可以在一秒钟内把飞机、你们大家和我自己炸得粉碎,所以请你们中间再也不要冒出个英雄来了。”

机场候机大厅。
候机的人们有的在吃午餐,有的在看着机场的闭路电视。电视屏幕上正显示出塔尔维克上校的形象,新闻解说员正作着介绍:
“塔尔维克上校被视为挪威的民族英维,他毅然做出了机场照常开放的决定,这必然会引起有些人的非议。塔尔维克已不是头一次受人非议。1968年,当他在驻塞浦路斯维持和平部队任职时,就曾逮捕过几位走私军火的政界要人,引起了一场国际纠纷,当时他说,‘我们不能处于对自己有利而废弃法典,个人和政府都不能例外。’虽然政界哗然,但塔尔维克坚持真理……”
塔尔维克走进机场餐厅,许多乘客显然已经认出了他。一位老妪指着他的身影同旁人轻声说道:“瞧,那个人就是他。”众人无不朝上校投去敬佩的目光。
上校独自一人在餐厅角落找了个位置,用起餐来。
巴恩斯上尉领着一位打扮庄重的老年妇女走进餐厅,径直朝上校走来。上尉向他介绍说:“塔尔维克上校,大使夫人想要见你。”上校站起身来请大使夫人就坐,然后他和巴恩斯也坐了下来。
“夫人,我今天早上见到大使了,他身体很好。”塔尔维克有些尴尬,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安慰大使夫人。
“他身体不好,我很担心,”大使夫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脸上露出十分焦虑的神情:“现在能活着就算不错了,医生说过他只能活一年。要是不受刺激,他还有一年可活……”
“我一定尽力而为——”“可他已被绑架两天两夜了,时间越长,刺激越大,他受不了这些。上校,我当了三十年外交官的妻子,从未违反过职业规定,现在我要违反它了。求求你,放掉这些歹徒,他们已经在我丈夫的脖子上套了绳索,他们一下手就会杀死他的。上校,放他们走吧,他们反正会在别的地方落网的,”大使夫人说着说着,禁不住抽泣起来。
塔尔维克好象根本没听见她的话,默默地离开了座位,走出大厅,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巴恩斯上尉紧随其后,说道:“我没法拦住她。皮特里要求给他和谢泼德每人一台对讲机。”
上校:“给皮特里一台,谢泼德等我通知后再给,也给我弄一台。”
他们来到机场塔台。人们在紧张地工作着。塔尔维克通知机场场长:“给我准备一间办公室。”
上校踱着方步,巴恩斯形影不离。上校忽然想起什么:“奥斯卡机长说歹徒们带着枪,态度强硬。伦敦机场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采取了什么安全措施?你去查査他们用不用测枪器。”
“好,我马上就去,”巴恩斯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这时,一队突击队员乘车来到塔台。为首的是唐纳上尉,年纪不到三十岁,但却给人以干练果敢的印象。
“上校,我来了。”他向塔尔维克敬礼致意。
“很好。你有多大把握?”上校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纳。
“千分之一!”上尉回答得干脆。
“你手下人呢?”
“两千分之一!”
“你带来几个突击队员?”
“十二个。”
“把最能干的一个叫来。”

大使住宅。
内室,大使仍被绑在坐椅上,人虽然显得软弱无力,但意志并没有垮,他对歹徒说:“请问现在几点了?”
“快两点了,”谢泼德头靠在沙发上,神情不安,但仍自作镇静:“我们现在等着出去呢,”另一歹徙问大使:“你要吃粒药吗?”
“不要。药是救急用的,不过请拿一片塞在我的牙缝里,如果我的心脏现在不跳了,对你们可是不利的啊!”大使吃力地说着。
“我们手里还有你的佣人!”谢泼德外强中干,自我安慰,这时,一女歹徒慌张地走进内室:“警察来了!”谢泼德连忙起身,走到阳台上张望。
“不用紧张,他们是來送对讲机的,”谢泼德安慰同伙们,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机场。四周全是积雪,跑道边缘也留着未扫清的残雪。
一名身穿白衣白裤、头戴白帽的突击队员悄悄地从背面朝客机移动着。
唐纳上尉的吉普车从正面朝客机开去,他佯装给歹徙送对讲机,借此转移机上歹徒们的注意力,掩护突击队员。

塔台。
塔尔维克上校屏息静气地用望远镜注视着机场上的一切。他用对讲机与客机上的歹徒联系,以麻痹他们:“皮特里,你要的对讲机已经送去,让妇女儿童下飞机吧!”
“不!”皮特里一口拒绝。
“你要是大丈夫就该讲人道!”上校一面用望远镜观察一面与歹徙周旋着。
“那就要看你的了。”
这时,突击队员已经顺利地来到了客机的底部,歹徒们对此全然不知,正得意地从唐纳上尉手中接过对讲机。
塔尔维克见此情景,终于吐了一口气。

大使住宅。
谢泼德正在拔弄着警察送来的对讲机。
“嘟、嘟!”信号来了,里面传来呼叫“向日葵”的声音。
“我是向日葵,报告情况。”谢泼德与皮特里联系上了。
“驾驶员在着陆时把轮子弄坏了,我们正在换轮子。”皮特里在客机上用对讲机说道。
“需要多长时间?”
“用不了多少时间。很快就会修好的。”这是耳机里传来的皮特里的声音。

机场塔台。
大使夫人怒气冲冲地要见上校,守卫人员无法阻挡,她冲进了塔尔维克的临时办公室。
上校十分恼怒,示意守卫:“把她弄出去!”大使夫人喊道:“他们会杀死我丈夫的!”话还没说完,她已被守卫拖出门外。
上校对另一守卫下命令:“守住门口,谁也不许进来!”他悄悄接通了客机的驾驶舱。
“我是奥斯卡。”这是机长的声音。
“机长,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上校焦急地询问道。
机长:“他们不在这里。”
上校:“我的一个人现在你的驾驶舱下面,想办法让他进去。”

客机驾驶舱。
机长正悄悄地与上校通着话,这时皮特里走了进来,机长急中生智,话题一转:“塔台,机器运转一切正常!我们都很好,谢谢。”
皮特里满意地笑道:“的确是这样,机器都来了,这样很好。”说完他便离开了驾驶舱。
机长转过头去,见皮特里已经离去,便弯下身子朝地板上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他准备打开舱盖,这时皮特里突然手持手枪出现在驾驶舱:“奥斯卡机长!你别玩小聪明了,我警告过你!”
与此同时,机舱底下,一名歹徙把枪对准正欲进入驾驶舱的突击队员,突击队员举起了双手。歹徒恶恨恨地说:“你没被打伤,算你走运!”突击队员举着双手朝机场大楼走了过来。
这一切都被塔台上的塔尔维克看得一清二楚。
“嘟!”对讲机响了,他拿起话筒,耳机里传来皮特里的声音:“塔尔维克!”
上校:“什么事?”
皮特里:“你要是再派人来,我就打死他!”
巴恩斯听到这话,连忙从上校手中夺过话筒:“我是英国大使馆的巴恩斯上尉,我正在与当局谈判释放你们的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杀死一个人,当局就会立即拒绝,你明白吗?”话筒里传来皮特里激动的声音:“我当然明白!可塔尔维克明白吗?!你对他说吧!”
塔尔维克来到隔壁办公室。唐纳一见他连忙向他报告:“专用起重机已经送到。”上校劈头盖脑一阵训斥:“唐纳上尉,你是怎么搞的?你的人一路上都被人监视着!”上尉争辩道:“这绝对不可能,他走的是暗道。”上校:“肯定有人看见了,”他边说边举起望远镜朝外了望着,忽然,他把镜头对准了积雪堆中一个很起眼的目标上,他禁不住自言自语地喊了一声:“找到了!”机场场长接过望远镜细看:“那是个废弃多年的燃料仓库,里面不会有人——”“里面确实有人!”这是上校下的最后结论。上校和唐纳上尉带着一车突击队员接近燃料仓库。只见阴暗的仓库里,一个人影正通过了望窗口用照相机对着外面的客机拍着照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事情。
上校悄悄走进他跟前,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突击队员一涌而上,将他抓获。那人奋力挣扎,口中一个劲地叫骂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是记者,《巴黎竞赛画报》的。”这时上校已从他上衣口袋里搜出了他的证件:此人确实是个记者,他是无辜的。“放了他!一定有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向他们报告!唐纳上尉,带人搜查机场的每一幢建筑物,一个也别放过。”唐纳耸耸肩,吸了口气:“真够艰巨的了!”

通往机场的林荫大道。
内务部官员马特森驱车直奔机场。在飞弛的轿车里,马特森正通过对讲机与塔尔维克通话。“塔尔维克上校,我发现你拒不执行我的命令,你这样做几乎杀害了一百名乘客!我现在到机场去,我要你马上执行我的命令。”

机场。
唐纳上尉率领士兵们准备搜查。机场场长疑惑不解,塔尔维克向他解释:“我们要搜查所有的建筑物。这需要多少时间?”机场场长:“五个小时!”上校:“那不行!”“你没看到有那么多的房子。”“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的了望哨!而且要赶在谢泼德赶到之前!”
这时,马特森已来到机场塔台,他怒气冲冲地闯进一间办公室,对着众人发问道:“塔尔维克上校在哪儿?”见无人理睬,他径直朝一间关着门的屋子走去。一位壮实的守卫人员挡住他的去路:“任何人不许进去!”马特森高傲地说道:“我是内务部的伯恩·马特森,你知道吗?”守卫并不买他的帐:“我不管你是谁!”“你马上告诉他就说我来了,”马特森依然不肯退却。“我不能进去!”守卫也不肯让步,“有命令,你想试试吗?我早就憋着想揍内务部的人了。”
马特森无可奈何,只见巴恩斯上尉匆匆走进屋子,他连忙招呼道:“巴恩斯上尉——”巴恩斯头也没回:“失陪!”马特森仍不死心:“我坚持要见塔尔维克上校!”
屋内。
巴恩斯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客机上所有成员的名单,递给塔尔维克:“这就是金·皮特里,机上还有他的三个同伙,有关他们的情况我已发电回伦敦,请他们调查。”“很好,你再请他们了解一下机上其他乘客的情况,快去吧。”
机场上,唐纳上尉正带人用金属採测器对机场的建筑物进行着搜索。屋内,塔尔维克正紧张地分析着机场平面图。。突然,他根据唐纳的信号测到了歹徒的监视信号,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抓起望远镜朝那个发出信号的方向望去,“原来你在这里!狗娘养的。”上校在心里骂了一句。原来在机场边缘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停着一架私人小型飞机,监测信号正是从飞机上发射出来的。
这时,对讲机铃声又响了,传来了劫机分子皮特里的声音:“塔尔维克,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把你的军队撤回去!如果他们再靠近我一步,我就炸飞饥!你听见了吗?”塔尔维克漫不经心地答道:“听见了!我马上撤回他们。”
“那该死的起重机呢?”“马上就会送去。”“快点!只剩两小时了。”上校关掉对讲机,随手拎起电话:“丹佛,马上把起重机送去。”

大使住宅。大使显得愈发苍老、衰弱,生命的火光已经越来越暗。他费劲地对着面前的歹徙说道:“这几年给美国添了那么多灾难的就是你们了,又是杀人,又是破坏——”
谢泼德打断了他的话:“你反对破坏和杀人?”
“这是不言而喻的。”
“你在南斯拉夫铁托的游击队里干了四年吧?大使先生我想那也是破坏和杀人吧。”“可那是战争。”“当时是战争,是为了破坏一个你认为不合理的制度而战斗。我现在也是,”谢泼德说到这儿颇有些得意。
“你破坏它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大使嘲讽地问道。
“当然停止战斗,这也是不言而喻的。”谢泼德说到这儿,扭头命令同伙:“呼叫皮特里!”
一歹徙:“喂,我是向日葵。报告情况!”
很快从机场传来的皮特里的声音:“向日葵吗?请回话!”谢泼德迫不及待地抓过话筒:“我们马上出去,我有三名人质,可以安全地和你们会合。”“等等,还要等他们换轮带,向日葵,再多等一会,等到可以起飞再来。我们现在不在一起,对我们更安全。我是你们安全的保证,你是我的安全的保证。”
“好的。保持联系。”

机场。
专用起重机送到了客机旁。一劫机分子得意地对皮特里说:“就是它!专用起重机。”
远处一架小型军用飞机停在机场的另一侧,驾驶员向塔台呼叫:“塔尔维克上校,特种兵飞行员杨纳斯向你报到,随时接受你的调动。”
塔台。上校正向驾驶员布置着他的安排:“盯住那架BN一107,密切注意它的动向。”那架BN一107飞机正是劫机者的监视哨,驾驶员乔治·布鲁斯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慌忙向皮特里报告:“他们冲着我来了,我立即起飞。”
BN—107飞机发动了,在跑道上急速飞驰,逐渐升空。
“目标起飞,上校。”
“紧紧跟上它!”上校对杨纳斯下了命令。
两架银燕在空中竞飞,杨纳斯的飞机紧紧地咬住BN一107。
客机,皮特里抓起对讲机警告着塔尔维克:“上校,你赶跑了我的了望哨,你以为这样做有用吗?告诉你,五点半一到我就炸飞机!到那时候就没人跟你捉迷藏了!”
两架飞机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杨纳斯不断地向塔合报告着情况。“杨纳斯,我要知道他的着陆地点。”“上校,他向比约特方向飞去。”“跟着他!”“照办!”

塔台。塔尔维克命令机场场长和伦敦英国警察厅联系,查明这个乔治·布鲁斯和他的飞机的来历。
两架飞机继续在盘旋飞行。杨纳斯向塔台报告:“他肯定是飞往帕尔迪纳湖,只有那个地方才能滑行降落,上校。他向北飞了,右30度,肯定是帕尔迪纳湖。”
“马上派人去帕尔迪纳湖!”塔尔维克对唐纳命令道。

帕尔迪纳湖。
湖面已经全部冻结成冰。乔治·布鲁斯在飞机上往下瞭望,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把飞机稳稳地降落在湖面上,然后跳下飞机。这时,湖面四周出现了警察,他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了,布鲁斯落网了。

机场塔台。
巴恩斯急匆匆地走进塔尔维克的办公室。
“我已经得到伦敦方面的回电,想听听吗?”巴恩斯问道。“说吧!”上校简短地答道。巴恩斯看着手中的电文,念道:“第一,伦敦机场使用了全部摄像、探测机,而且由于英国大使被绑架,这架班机上的所有乘客都经过裸体搜查。”“第二点呢?”上校急于想知道伦敦方面传来的情况。
“第二,伦敦警察厅了解到有个叫皮特里的人,他们是同伙。也和谢泼德一样,他从来没被逮捕过。”“还有吗?”
“他一定很狡猾——”“他一定很走运!”塔尔维克挖苦地说道:“他竟通过了你们那么严格的检查,带着炸药、手枪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客机,去和那些绑架英国大使的朋友们会面。的确是十分惊人——”“是啊,他不但走运,简直是活神仙!”“是很奇怪,”巴恩斯除了这句话,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话了。

机场另一大厅的办公室里,机场场长正和唐纳上尉审讯着布鲁斯。
场长:“我们已经查明在我国境内一共有几名英国飞行员是有犯罪记录的。你的记录,布鲁斯先生,可不太光彩啊!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有一件事令我很感兴趣。”布鲁斯不屑一顾地:“是吗?哪一件呢?”“两年前你在波斯湾被捕,因为你驾驶一架走私黄金的飞机从印度飞往那里。”“我从来没有走私过什么黄金,你可以调查,向谁调查都行!”“好吧。”
机场工作人员在专用起重机的配合下,正在紧张垃为客机换着轮胎。客机内,皮特里手持对讲机对谢泼德通话:“哈罗,向日葵,我是皮特里。”“皮特里,我是向日葵,请说吧。”“我们这里一切进展顺利,快来吧!一路上有人护送。”“不用了,我带着人质呢。”谢泼德关上了对讲机。
皮特里对客机乘客们讲话:“女士们,先生们:我高兴地通知大家,当局采取合作态度,因此再过大约半小时,你们就可以离开飞机了,谢谢你们的耐心。”
乘客中一阵欢呼,人们终于有了自由的希望。

大使住宅。铁门被打开,歹徒和人质乘坐一辆面包车从住宅急驶而出,前面早已有两辆摩托车引路。

机场。场长找到塔尔维克,不满地汇报着审讯布鲁斯的情况。“你说他走私黄金,可他们却撤回起诉。”“为什么?”上校不解地问。“他们作了交易!”场长有些忿忿不平。“他们指谁?”上校又问道。“英国人!”“谢谢。”上校再次陷入沉思,连机场场长离开他都没有觉察到。

机场停车场。塔尔维克上校背着双手来回走动着,沉思着。这时一辆轿车驶向这里,上校挡住汽车,司机只好把车停下。“你是哪儿的?”“英国大使馆的。”司机址高气昂地答道。“出示证件!”上校毫不客气地回敬。司机懒洋洋地把证件递给上校,上校仔细地端详了一阵,把它还给了司机:“谢谢。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等在这儿把外交邮件交给女王的信使,他在那架飞机上。通常他放下那些邮件,提走这些邮件?”“在柏油路。女王的信使是使馆人员,我在飞机场接他。先生,这是规定。”“你们女王信使的名字叫什么?”“布里格·希恩罗。”

机场塔台。塔尔维克与他的老冤家、内务部的马特森不期而遇。看样子,马特森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上校:“再过三十五分钟,歹徒就要炸飞机了。”马特森接过话题:“你浪费了大量宝贵时间,结果使我们面临最后期限。你已经赢了一局,也得了一分。”上校显得有些激动:“我在这里不是为了得分的,我是国家保安局长!”马特森并未领会到这些,他继续打着他的官腔:“如果你不立即把恐佈分子转移上飞机,我就马上解除你的指挥职务!”“他们几分钟前已经开始转移了,”上校无可奈何地说完了这句话。

通往机场的公路上,歹徒和人质乘坐的面包车在行驶着,他们前面仍然是两架摩托车开路。面包车内,谢泼德正用对讲机联系着:“我们一切顺利。皮特里,你们怎么样?”
对讲机里传来皮特里得意的声音:“一切正常,向日葵,等着你们。保持联系。”“很好,我们会的。”说完,他关掉了对讲机,朝身后的歹徒们竖起了右手拇指。
这时汽车驶进一个隧道,整个汽车里顿时一闭漆黑。突然,隧道里传出一阵猛烈的撞车声和惨叫声。隧道内所有车辆只好停下。交通警们正紧张地指挥车辆,几名警察将相撞的两辆车车上的司机抬下车,司机满身血污。歹徒们神经质地掏出了手枪,大使呼吸困难,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一歹徒急忙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客机。皮特里同对讲机呼叫着谢泼德:“向日葵,你在哪儿?请回话,听见没有?!”没有任何答复。“快点回话!”
这时,一辆面包车在两辆摩托车的引导下,缓缓许出隧道。车上坐着七个人,其中一人手握对讲机,回答皮特里的呼叫:“我是向日葵,我们刚过隧道。”
隧道内仍是一片混乱,叫骂声、呼救声乱成一团,歹徒们在车上坐立不安,谢泼德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手表,脸上露出焦虑不安的样子。他不停地摇动着手里的对讲机,它除了发出刺耳的杂音以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出。大使艰难地想坐起身来,一歹徒慌忙将他按倒。

机场,客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机上的人们也开始显得不耐烦了。一位老妇昏倒在良己的座位上,人们发出一阵惊叫声,空中小姐迅速走过去照看。
面包车急速驶向机场。“皮特里,你们怎么样?”车上的人呼叫着。客机上,皮特里回答:“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机场塔台,塔尔维克正紧张地用望远镜观察着,他身旁站着马特森和巴恩斯上尉。
一辆面包车和两辆摩托车急速驶进机场大门。
塔台,塔尔维克看见驶进机场的面包车,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望远镜,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巴恩斯和马特森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望远镜。塔尔维克对马特森说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马特森没有搭理他,仍举着望远镜观察。
面包车径直朝客机开去,在客机的旁边停下。车上下来七个人,其中四人带着面罩,他们手里握着手枪,押着另外三个人走向飞机弦梯。客机弦梯口,皮特里望着渐渐走开的人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塔台。马特森仍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忽然,他看清了被押着的并不是英国大使,他惊奇地叫了一声:“怎么换了?”众人把头一齐转向了塔尔维克上校,巴恩斯上尉不解地问上校:“怎么回事?”塔尔维克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机场,不做任何搭理。

客机弦梯上的皮特里也突然发现那渐渐走近的四位带着面罩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歹徒,而是突击队员,他发觉自己上当了,急忙转身朝客机上跑去。说时迟,那时快,那几位带着面罩的人也同时奔上弦梯,机上一片混乱。经过激烈的搏斗,突击队员将包括皮特里在内的三名劫机分子都制服了,可另一名劫机犯却一手掐住一位空中小姐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枪顶住她的太阳穴。情况万分危急,只要他一按手上的雷管,整个飞机就会化为灰烬!
塔台。塔尔维克用对讲机和机长联系。“机长,情况怎么样?”“上校,一名歹徒抓了我们的人,反劫机失败!”
塔尔维克::“机长,让我和他们讲话。”
客机。机长和副机长放开原先被他们擒住的皮特里。
“皮特里,我的人马上撤走!”

塔台。马特森走到塔尔维克身边,嘲讽地说道:“上校,你这是在犯罪!”
塔尔维克心情沉重地给隧道挂了电话:“唐纳上尉,计划失败,放他们出来吧,全部撤,别玩计谋了。”此时壁上的娃钟指计正好指着五点廿五分,离歹徒炸机的最后时刻还差五分钟!
隧道重新通畅。面包车驶向机场,谢泼德呼叫皮特里:“哈罗,皮特里,我是向日葵。”
客机。皮特里回话:“向日葵,我们仍然顺利!”

机场办公室。塔尔维克找到了大使夫人。他不无内疚地说道:“帕尔默夫人,我现在把情况告诉你;我同意了劫机者的要求,”说着,他站起身子,低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你曾要我放他们走,但我没同意,那样做不符合我的性格。不管你当时怎么想,我一直都在保护人的生命,而不是糟蹋生命。我是个军人,不能因为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就屈服,”“但那枪口对准的不是你的脑袋,而是我丈夫的脑袋,但我并没有指责你糟蹋生命,一个军人并不一定要把生命摆在天平上面,他可以纸上谈兵,我丈夫在南斯拉夫和敌人面对面地打了四年仗,他被俘虏了,受过刑,从此心脏一直没恢复。他也当过军人,象你这样,只能搞搞军事演习!”大使夫人奚落着上校,说完这番话,她走出了办公室,上校坐在沙发上,难过地低下头。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电话机前吃力地拿起话筒:“我已经失败了,将军。”
“有人受伤吗?”这是将军的声音。“没有。没人受伤。”“有死的吗?”“没有,没有开过枪。是的,没开过一枪。”上校放下电话,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没开过一枪!”他把白天的许多对话象过电影似地过了一遍。

皮特里的声音:“你要是再派人来我就打死他!”
巴恩斯的声音:“我们正在和当局谈判,释放你的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杀死一个人,当局立即就会拒绝!你明白了吗?”
巴恩斯的声音:“金盏草那是地名暗号!”
英国大使馆司机:“我等着和女王信使交换这些邮件,他在那架飞机上。”
机场场长的声音:“英国人做了交易!”

塔尔维克上校全明白了,自己被英国人愚弄了!他横眉怒目地走进巴恩斯的办公室。
巴恩斯见进来的是上校,便假惺惺地安慰道:“没法制服他们的,他们太狡猾。”“说得对,是没法制服!”“大使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糟,”巴恩斯显然是想把话题扯开:“如果我提出由我去把大使换回来,他们会同意吗!”
塔尔维克反唇相讥:“把你弄上飞机,谢泼德会作常高兴,因为根据你掌握的证据,他得坐一辈子牢。他巴不得把你从空中扔下去!而皮特里却不会杀你,皮特里知道有关规定!这是什么?难道你不记得了?”
“你指什么?”巴恩斯故意搪塞。
“我是指英国人在讹诈我们的国家,我是指皮特里是你们的人,他受伦敦指派劫机但不准他杀一个人,可是却不管一百名乘客的死活!皮特里冒充歹徒之后,多久才取得谢泼德信任?两年吗?他们究竟在哪里着陆?你说过你知道那个地方。其实,你们根本不知道谢泼德在哪里脱身!你只能说出地名暗号是‘金盏草’,因此你们便策划出劫机这样一个阴谋来抓谢泼德!”说完他砰地将门关上,把巴恩斯反锁在屋子里面。

天色已黑,机场上所有的照明灯都打开了。
机场大门又一次打开,歹徒们和人质乘的汽车开进机场。
歹徒们押着大使走近客机弦梯,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客机,而两名仆人留在机下。
客机上的乘客开始沿舷梯走下。
机上下来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大衣头戴礼帽的中年人挟着一个邮政包裹匆匆走进等候多时英国大使馆的轿车。轿车开动。塔尔维克的身影出现在轿车前方,他示意车子停下。
车上的中年人:“我是女王的信使,我携带着外交邮件。”
上校:“布里格·布恩罗,你被拘留了。”“我享有外交豁免权!”中年人抗议道。上校一把从车上把那只邮包抢了过来:“当你带着这只塞满枪枝的邮件,一踏上班机,你的特权就失效了!”中年人悻悻地下了车,立即被一队警察带走。

机场。客机准备起飞。
皮特里用对讲机呼叫着:“塔尔维克!”上校:“是我。”皮特里:“上校,我打算用另一个人质来交换大使。”上校故意问道:“你要哪个人?”“英国武官巴恩斯上尉。”上校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是他!”然后答道:“我去找他!”
塔尔维克走进关巴恩斯的办公室。“皮特里要你去交换大使。”巴恩斯听后欣喜地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好极了!”“坐下,你这个傻瓜!”上校严厉地训斥:“你已经服从了命令,干了你要干的事。可有些命令是不能服从的,你明白吗?!”
巴恩斯象泄了气的皮球又坐下了。塔尔维克打开对讲机:“皮特里,巴恩斯上尉出来了!”

机场,一辆敞篷汽车急速驶向客机,车上只有一个人。车在客机旁停下,那人敏捷地跳下车,登上舷梯,皮特里用枪顶着他把他推进了机舱。
那人回过头来,机舱里的谢泼德等人见了无不惊讶:“他不是巴恩斯,他是塔尔维克!”
皮特里为之一震!塔尔维克趁势对谢泼德说道:“你的这位朋友不是来救你的,你被出卖了,金·皮特里是警察!”
谢泼德等几名歹徒听了顿时呆住了,很快,谢泼德反应过来了,急忙掏枪。皮特里眼疾手快,对准他胸膛就是两枪,谢泼德应声倒在了座位上。双方立即展开了一场肉搏,一名女歹徒在混战中枪击中皮特里头部,皮特里一命呜呼。这时突击队员登上飞机,全部歹徒和皮特里手下的人都被制服。
塔尔维克朝机舱前座走去,只见大使的身子斜靠在座位上,眼上蒙着一块黑布。
他为大使揭去黑布,轻轻地呼唤:“大使,大使!”大使渐渐睁开了双眼,他认出了上校,感激地:“谢谢,塔尔维克上校。”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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