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律所内，众人研究着马则安提供的录音，唐既白认为当年的真相很有可能是段晨明并非凶手，或是不止段晨明一个凶手，而另一个凶手就是录音中和马天竞通话之人。而这下都无从查起，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天竞事务所，但唐既白已经离开天竞，周行无法突破天竞得防火墙，这时丁长乐毛遂自荐，众人同意。

文楚案开庭，控方认为文楚涉及的是连环杀人案，且死者都是重症病人，文楚利用医生之便，行杀人之实。但东方廌作为辩方认为文楚的行为客观上虽确实属于杀人行为，但主观上却是在和病人及其家属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帮助其结束痛苦，也就是通俗意义下的执行“安乐死”。文楚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但控方质问其既然是帮助病人，为何在选择死亡方式时不是选择毫无痛苦的麻醉剂，而是选择注射还是有痛苦感的其他药剂，这证明其还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病人之前。

此时东方廌作为辩护人，请来了文楚被捕时即将实施“安乐死”的病人作为证人，在证人陈述完对病痛的恐惧抵触以及对死亡解脱的恳求后，众人都深感压抑，随后东方廌还播放了被文楚实习了“安乐死”的病人的遗言，他们无不是对病痛充满绝望而对解脱充满向往，而将他们从痛苦中拯救出来的文楚更是被他们视为天使，那些将死之人的肺腑之言让在座的所有人无一不动容。

但控方并没有放松攻势，他们认为无法判断“安乐死”是病人及其家属的真实意愿，也不能确定被执行“安乐死”的病人在死亡过程中没有后悔。不仅如此，控方找到了以前曾被文楚实行过“安乐死”的病人的女儿，该女儿表示自己一直在国外工作，经常与父亲视频，父亲经常向其抱怨哥哥嫌弃父亲是拖累，想让他早点死，但父亲自己并没有强烈的求死意愿，后来自己回国参加父亲葬礼时，发现一张哥哥字迹的纸条，纸条上写的话和刚才视频中播放的话一模一样，那是自己的哥哥逼迫父亲念出的，也就是说选择“安乐死”并不是那位老人的真实意愿，而文楚在那种情形下就杀死了老人，由此可见“安乐死”的弊端。法庭最终判处文楚故意杀人罪，死刑。

而就在东方廌为文楚案开庭的期间，丁长乐成功以“李民佑之女”的身份，凭借表现出来的强烈的复仇动机以及一些微不足道的东方既白的“底细”成功获得了马天竞的信任，打进了天竞内部，并趁着马天竞外出，和周行里应外合，又一次突破了天竞的防火墙。

而这次文楚的案子，将“安乐死”这个话题在民众讨论中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这个结果让文楚十分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理念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即便要面对死亡，他也无怨无悔。

所以，当东方廌依约在案件结束后再次会见他，询问他有关19年前的真相时，他向东方廌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他让东方廌去查查顾晨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