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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由(Liberté,2019)的中文片名不夠妥貼,Liberté應該是從某種控制、義務、限制或者囚禁狀態中釋放,「解放」或是更好的譯法。西方的自由一直是掙脫什麼,或者爭取什麼,而東方則是自在逍遙、就地成佛。
2、片頭,讓我們看到革命者,或者反叛者,應該具備的條件。一如外科醫師不能畏血,革命者應該如窗台上的人,尤其是被視作有婦人之仁的女性,能正視死亡與凌遲。持續而來的情色挑戰與實驗,同是這個概念的延伸。
3、關於死亡,很多人認為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如果死亡被延遲了很久很久,那會是一種甚麼情況呢?那種情況,人勘承受嗎?許多從事危險工作的人,身上一定藏有氰化物,不正是避免這種情形嗎?與死亡同為欲望的性(毀滅與創生同是趨力),如果被延遲,那又會是一種甚麼樣的情況呢?延遲的時間夠久,還會是歡愉的嗎?還是痛苦的呢?
4、一開始,電影中醜陋的人讓我對這個情色情節的開展不以為然,隨著劇情的推展,發現那不過是人在社會中的理性作用。高矮胖瘦美醜,包括地位的尊卑,其實,在欲望之神的權柄下,終將「平等」。所以我們常會看到這樣的新聞,如人犬、人鵝、人獸交、會看到醉酒的人門檻降低而不擇食,以及各種出乎意料的情況。在欲望之前,人都是匍匐待撲躍而出的動物,並沒有尊卑貴賤,為奴的可以抽鞭主人,而女性也可以盡情嘲笑男性。
5、Albert Serra是緩慢電影(Slow cinema)的代表,一如蔡明亮等人,可是這種故事性極低的電影,又要有高度思維的能力(這種電影又叫沉思電影contemplative cinema),很難說服或推動觀眾,觀眾很多時候已經極為謙遜的去觀賞了,比如我也盡量用了自己或聽來、看來的人生中年輕歲月中陸離光怪或荒唐的經驗去理解,可是,其實有時根本不是觀眾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