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raj Herz华丽的表现图像和剪接下,一个男人在逐步将自己焚毁.
徘徊的豹纹,恶毒的吐信,肆意亮出的獠牙.这便是孩童经常向往的动物乐园."除了豹,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们那时所见,已经被自然仁慈的解脱."世界仍旧有硝烟,有杀戮,有血腥的入侵,有伪善面目下的心灵扭曲.正像反光镜中的影像不论何时均是扭曲变形的一般.
"我总是谈论温和的命运何上帝的同情,我们评判其他人,为这些和那些责怪他们,但是我们自己怎样?"随着阴寒的氛围音乐下卡尔虚伪的对家庭的自省,恶虎的爪牙也已攀上刺穿了牢笼的缝隙.
"上帝说得好啊,你本是尘土,就仍要归于尘土.这样一个火葬场,是让上帝喜欢的,帮助上帝,加快人的归尘."卡尔的火葬生意就这样伴着舞曲的轻柔和高举的杯酒升华到了是上帝在认同,不留一点痕迹的死亡也是上帝乐于所见的.
如此的崇拜死亡,所以之后他的行为只需要一个契机.
"没有人可以逃脱死亡的时间表,除非他已经深埋地下."
"我们正生活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必须承担所有的恐惧和痛苦."
就这样,他被机械一体化的纳粹所焚化,被他自认为身体中流淌的一滴日尔曼血液所焚化.在他眼里,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要想超脱,必须死亡,尽管他们的骨灰看起来都一样.
"其实,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个巨大的,连续运转的焚化炉里,没人能活过来."卡尔何尝不是处在那个焚化炉中?只不过他在人性被邪恶势力燃烧得余存灰烬时,还痴痴地期渴望着自己能如佛般涅槃再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