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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权制受害者而非获益者的女性角色在叛逃出父权体制后不会被任何男性角色拯救,拯救她的总是梦想——作为主体生发出的热爱或友谊——剥离人格面具展现真我时收获的情谊。而男性主角不可避免地属于旧体制,作为女性角色在男凝下形成的虚假自体所维持的旧物,必然被割舍。所以——前后无关的那种所以,百恋是巅峰级的反套路,绝对的感觉至上,任性,不媚俗。像塞林格笔下的人物,在某个日常的瞬间一枪把自己崩了。因此同样有可能一瞬间让自己“复活”。行为上的突变是纯粹的随心所欲,好像不受制于规律,没有明显的逻辑性所以不可复制。和觉醒,励志,热血,爱自己等陈词滥调都无关,只有一心一意的自己的想法。作为本来就不受父权制约束的足够自我的人,和感受到父权压迫并反父权的女性在行为动机上当然有本质不同。真正破除了虚伪的成年人叙事,从头到尾没想过取得好的成果穿上华丽的外衣完成逆袭和反转为了让谁满意,只有那一刻的想做和不想做。人类群星闪耀时开头部分说到哥伦布(还是谁的),他出海后回到西班牙吹嘘行骗,使整个西班牙都沉浸在繁华的迷梦之中。而一子就是那种不会被带进梦中的最冷静顽固的人。
日本很爱拍那种边缘人抱团取暖互相治愈的故事,像成人童话也像麻醉剂。但这种故事的出发点就是有感于自己的边缘,亦即主人公本人已经被社会叙事异化,怀有主流和边缘二元对立的观念。由此,退而求其次般的与类似的人团结。然而这种力量是被异化后生出的力量且对个人际遇要求过高;不是天然的自我的力量。又但,天然的自我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这是一种天赋,或者说是一种足够自我的感觉。同样表现出力量的是《何时读书天》的女主。她们都很符合很久以前流行的那句话: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不解释,不是对抗,不是前进,不是努力,所有皆非那到底是什么呢,就是我自己。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动机,而动作姿态上也许可以模仿,就像为了改变自我或者健康之类的理由也可以打拳;但内核不是一件事,完全不是一件事。为什么做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一子是真的在打拳,她是真的喜欢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