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不愿正视的,颂扬我们经常否认的,沉溺我们最害怕的!
"我独自在这里,脑袋一片空白,我需要时间,来扯出脑袋里的回忆.我看见了什么,我该相信吗?"尽管这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危险性的歌词,但在1986,它属于少年不宜的迷惘自毁,是对个人框架生活的颓废性的颠覆.说白了:Fuck you!我就是不听你的!在你的洗脑,不自由下我宁愿去死."
寥寥20年后,留长发,比"魔鬼角",弹着空气吉他已经平凡到了成为亚文化的一种.它的下流性早在它转会到了商业体制内的唱片工业时便已镀上了金箔,而后随着被抛弃,这下流似乎变成了纯粹的自娱自乐.同时它也安全了,没有当年家长,宗教团体日日夜夜的想置它于死地的诉讼,没有道德鼓吹者的煽风点火.任何事的两面性再次得到了印证.
但是就像这部记录片的导演兼叙说者Sam Dunn片中所说一样搞笑,因为没有重金属研究的课程,因为学位,他选择了人类学,人类学研究人类文化,它探索社会广大的差异.但其实重金属的差异,就是体现在他人类学的课本中,就体现在他在学校图书馆身着At the Gates的体恤和别人的西装革履中.所以他想研究重金属,去研究人类学最合适不过.那些被称作反人类的乐手,却讽刺般的知晓怎样将他们的音乐引起在他们周遭的生活的人共鸣."除了教会,你无处可去;除了墓园,你无处成长;你的朋友宁愿自杀也不愿意用他们的想象力去思考.你什么也没有,只能凭空编造一个世界.这都成了你灵魂的一部分!"
Sam Dunn有自己的重金属乐队,在电台有自己的播放节目,更重要的他当年就是个在别人开始痴迷于Iron Maiden时他已经提升血腥和甩头指数到Kreator的"没希望的孩子",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爆出如每天上班时随手拿到的报纸上所写"重金属歌手郑钧"这样的论断.唯一要担心的是这般学术讨论式的求证和列表是否和凶猛的金属乐太格格不入.这甚至或许又会成为嘲笑国外"没有历史,所以什么都那么可笑的认真"的作证.真也没错,60年代我们的文化史强悍的没有被摇滚所改写,那二十年后属于摇滚子嗣的金属就更不可能了嘛!而事实是我们总不为放弃了整个世界而感到羞耻,就像现在的很多人在朋克甚至英式的现场都要POGO一样.尽管这整个世界在我们周围的很多人眼里绝没有他自己那一亩三分田的价值更大,但是另外一些呢,那早在十年前甚至十五年前就被Metallica感动的终日在廉价吉他上挥指不辍的人呢?昔日的少年,今日的而立甚至不惑,我敢说当年的所作所为对他的生活有所改变."如果你爱赌,找我就对了!"重金属如是说.
朋克的三和弦注定受众的人是少数,何不把问题上升到哲论的高度呢?这或许也是引来"徒有其表"的讽刺的源泉.但其实呢,它瓦数超大的扩音器,它的烟雾,它的尸脸,都是人们选择它来逃避而不是朋克来毁灭的缘由.三全音响起,只是催生世世代代的人类心中凛起"Here comes the devil"的微渺契机而已.所以,片中的乐迷所有的矢志不渝却天壤之别的追随理由都同样归于"涅槃自己灵魂,哪怕只是堕入黑暗"这个简单的起点.
是的,瓦格纳的在今世的轮回加入了Deep Purple,贝多芬则是Led Zeppelin成员。Bach的A小调序曲赋格可以和Eddie Van Halen的即兴吉他Solo天衣无缝的混音在一起.隔世的音符,一般召唤魂灵式的华丽黑暗,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从未改变过它的本质.
所以可见,重金属只是之前某个事物在上个世纪末的再次还魂而已,甚至不用借尸.但我仍同意Heavy Metal是摇滚乐中起的最好的分类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