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2021.11.29

年过六旬的人身体精力开始走下坡路，对美好的事物和美妙的感觉不再那么求贤若渴，欣喜若狂，不再轻易相信和接受爱，尤其是漂亮女孩的爱，但是教授还是无法抗拒眼前的美色，学生康苏拉·卡斯蒂洛与众不同，“她姿态完美，像个年轻有为的律师，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魅力，她知道自己很美，但不知道如何利用。”大学教授是个容易招花惹草的职业，因此每年考试拿到分数前在教授们的办公室外墙壁上都会有正义之士张贴防治骚扰热线，提醒那些想急功近利走捷径的女生注意洁身自好。凯布希教授虽然单身，但是从不和女学生乱来，他在每年考试分数出来之前都自觉的不会跟学生私下接触，但是分数出来后他都会主动办一个鸡尾酒会来和他的学生交流，往往效果非常好。“你知道吗你很特别，你有股优雅的严肃感”，这话咋听都在礼貌里透着暧昧。其实考前和考后没有多大区别，教授和女学生之间接触只是少了功利和目的性，多了纯粹的情感交流。在西方国家，用语言勾引女人是一件既不犯法又不违规，让双方愉悦的事。

凯布希教授是个名人，他每周在电视上有一期他的文学专访节目，业余时间还有个替纽约人杂志写剧评的兼职，康苏拉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还有你那败坏风俗的书《美国人快乐主义的来源》，显然康苏拉看过他的这本书。在教授家，教授为康苏拉弹奏了钢琴，康苏拉深情的表白“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依并排而坐时，想没有杂念都难；而肌肤相触时，想没有点啥事都不可能，该发生的就这样自然而然发生了。身份地位的悬殊让女孩即使睡了个老男人也自觉有了炫耀的资本，年龄悬殊带来的尴尬也变得自然而然。事后教授和老友直言不讳“我是她的新奇经历之一，她会记得我这个在亲热经验中也给她文化知识的老男人”。其实女孩也有过五个男朋友的交往经验，两人各取所需，没有任何道德和利益方面的羁绊和障碍。

随着两人的交往的深入，原本独立自由，拿得起放得下的教授发现自己情感上也起了变化，开始有了妒忌心，时不时的想到自己无法永远拥有她，甚至每天不给她打电话焦虑，打过电话还焦虑，惧怕年轻男人带走她，但和她缠绵又常常力不从心。老友提醒他长痛不如短痛，被动不如主动，是时候解开女孩对他的捆绑了。于是教授想带女孩来了一趟浪漫之旅，终点是意大利的威尼斯水城，然后告诉她一切结束了。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女孩有约不在的那晚，教授浑身不得劲，坐卧不安，一直在想女孩在哪里？皆因她说过千遍爱他。实在忍不住教授去了歌厅，惹来女孩的恼火“你想毁了一切吗？你要开始相信我”。

浴室里教授和老友坦言没想到竟以这种愚蠢而又尴尬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交往“她不会再想见我了”，引来老友开怀大笑。出乎预料，女孩来电话约教授，提出了一个尖锐问题“你要拿我怎么办？两人又如漆似胶的粘在了一块。只听说中国女孩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容易粘上那个男人问“你要拿我怎么办？”没想到西方也有这种不求独立的传统女孩。

女孩再三邀请教授见自己的家人，教授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屡屡放弃，懊恼之下女孩和教授断了联系。老友的去世和失去女孩让教授终日郁郁寡欢，两年后才走出阴霾。除夕夜，女孩主动给教授打电话，两人又再次相见，女孩告诉教授她得了乳腺癌，教授一下子就哭了，女孩倒是挺镇定，向教授倾诉两年来的思念之苦，和教授分开后再没有交过一个新的男友，对此失去兴趣，过去认为很重要的事现在想想都很愚蠢，为浪费的时间而懊悔……。病房里，失去乳房的女孩认为自己不再美丽而伤感，其实何止只此担忧。真的是世事难料，教授和女孩的恋情，一直是年迈的教授担忧而顾虑重重，现在起码是扯平了，甚至优势的天平已经向教授倾斜，“我会想你的”，女孩主动提出分手，“我就在这里”，教授坚定的回答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