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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非常地很好,片子英文名称 The Reluctant Fundamentalist 或许是比较直接,但对于中国文化来说似乎流于直白。
片子讲述了一个“原教旨主义者”是如何炼成的,
拉合尔茶馆是故事发生的主要舞台,也是双方矛盾的焦点所在。围绕着这条主线,故事里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陌生人,尝试相互沟通交流,试探着对方的诚意和底线,但又充满了猜忌、疑虑。可以说,他们是陌生人,又不是陌生人。因为这两个人都曾深深融入到对方的文化中去。但最后,又被迫的,不情愿地被排斥,终究还是回到各自的立场和文化故土。
那么我们不可避免地要问,为什么伊斯兰教孕育出了本拉登,为什么中东硝烟历经百年。我相信,是我们造就了本拉登。这里的我们不是指中国,但又不是仅仅指欧美。这里不仅仅在陈述一个历史事实,更意指文化的隔阂、猜忌和敌视以及相互作用造就了一些严重的、难以回头的冲突。
影片的结尾:“萨米尔的家人让我告诉你们,他们理解我们这份强烈的感受,是感情让我们有了勇气,还有一份讯息来自他的家人,如果我们无辜的,一直微笑的萨米尔可以听到,他一定会同意,他们让我们不要为他们的儿子哭泣,已经有太多的泪水流进这条河里,他们让我们不要以萨米尔的名义复仇,已经有太多的血流进这条河里,他们请求我们不要诅咒命运,我们的儿子已经在阿拉的怀抱里,擦干眼泪,为未来祈祷,一个没有独裁和暴君的未来,没有侵略者,来吧,带着你们心爱的人,告诉雄伟的太阳,留住它珍贵的光芒,我们会告诉自己的内心,追随它的光芒而闪耀。”
这个最后陈词充满了恕道,充满了普世价值的意味。
或许美国梦是虚妄的,或许美国人的普世价值是虚伪的,但谁又能否认普世价值的存在。基督教里上帝的真理,伊斯兰教的真言,老子口中的道,孔子口中的仁,这些都是不同文化和民族的价值,而他们之间总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联想起最近看的关于中东的纪录片。其中提到以色列的建国,说是由于二战期间,希特勒德国对犹太人的疯狂大屠杀简直惨绝人寰,使得西方文明世界觉得如果不帮助这个流亡了两千多年多灾多难的民族建立自己的国家定居下来,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就在约旦河畔为他们画下一片土地。
对此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德国人为什么这么痛恨、仇视犹太人,以至于必须要将这个民族从世界上抹除。有个说法是,犹太人控制了欧洲的金融业,德国人尤其是纳粹觉得世界不能被这群低等民族所统治,因此疯狂地屠杀犹太人。
但这里仍然疑窦丛生。希特勒是战争狂人不假,但不是傻瓜,屠杀上千万人的计划,更不是一项激情犯罪。鬼相信没有牢固的社会基础和群众感情基础,全部日耳曼人都会听从一个疯子的指示,对另一个民族进行毁灭性地大屠杀。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看过的19世纪小说,不管是俄国小说中的岗茨人还是英国小说中的吉普赛人,以及著名的威尼斯商人等等,似乎都有犹太人的影子。除了司各特这样充满了武侠精神的作者外,似乎都对这些来自东方的游荡民族充满了厌恶、蔑视。
或许对于中世纪以后的欧洲而言,这些犹太人就是一群来自异乡的陌生人。他们有着强烈的民族独立性,又贸贸然闯入了西方的世界。
我们都要反思,都要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整体去反思。我们都要听完整的故事,不能断章取义,不能割断历史和未来。
关于乌尔都语,曾有位老外交官在巴基斯坦工作了几十年,跟他聊天才知道,巴基斯坦也有自己的语言,乌尔都语。
在西风压倒一切的近几百年,谁又知道,在巴基斯坦,在旁遮普这个古老又光荣的土地上,还有一种伟大的语言和文化繁衍至今。
或许我们真的太浅薄了,太孤陋寡闻了。在所谓信息大爆炸的今天,我们真的看了太多的美国片,接受了太多的欧美文化,但对于世界上的其他文化和国家,实在了解太少了。对于神秘的南美、古老的非洲、风云动荡的中东,我们实在知之甚少。哪怕我们的近邻印度、东南亚,我们又了解多少呢!
面对陌生、复杂的窗外的世界,如果没有一个开放、包容、宽宏的心胸,怎么会不害怕,不偏见,不早就新的敌人,新的原教旨主义者。
有时候,敌人不是天生的,而是我们竖起的藩篱,画地为牢,造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