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马

评分:
6.0 还行

分类:剧情 动作 爱情 古装  中国香港 1973

简介: 清朝乱世,草莽中人张汶祥(姜大卫)、黄纵(陈观泰)与马新贻(狄龙)不打不相识,结 详情

更新时间:2018-08-06

刺马影评:刺马(完全剧透)

一大片语声唧唧哝哝;一大片面孔抬了起来;许多脚步从外围往里挤,人群往前涌动,有如潮水兴起。一切如闪电般消失。

  ——狄更斯《双城记》

  很多人簇拥着他,或者说,押送着他。

  其实不需要。

  他手脚上有这么重的枷锁,他的体力早被用的所剩无几,逃不掉的。

  他也并不想逃。

  张汶祥抬起头,眼前是很大的一块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字,黑的底,金的字,虽然有些褪色,仍很气派。

  张汶祥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视线往下移,一个花白胡子的官老爷坐在正中,做出一副威严的姿态,正望着他。那威严里有一丝怯懦,是生在富贵之中的人对亡命之徒不自觉的怯懦,但更多的,是冷淡和麻木。

  有人送来了纸和笔墨。张汶祥跪着,开始笔供。起初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发抖,片刻后就平稳了,可下笔还是重,墨迹透过了纸面。

  许多双眼睛看着他,漠然的,好奇的,不解的,怜悯的,难耐的……

  他只顾着写。

  他很清楚,他现在做的事情不一定真的有效力,可他决定完成它。

  他决定的事,只要不死,一定能做到。

  所以他能凭一介贫民的身份,刺杀了两江总督马新贻。

  墨的颜色和血的颜色完全不同,却一样深,消之不去。

  同样消不去的,还有过去。

  张汶祥遇到马新贻,是在九年前。

  当时他和结义兄弟黄纵一起,做的是拦路打劫的勾当,只是朝廷腐败,经济萧条,就连他们这些做没本钱买卖的,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运气差的时候,更是几天都没有收获。

  遇到马新贻的这一天,就在没收获的几天之后。

  这一天,本来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张汶祥是独身的人,没什么牵挂,可黄纵却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实在没有脸再空手而回。

  黄纵心里的焦躁,张汶祥很清楚。

  可他除了好言宽慰,并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终于绝望,准备回去。

  这时候,马新贻单人匹马的路过此地。

  第一眼看到马新贻,张文祥就觉得他不是个寻常人。

  后来,这种印象就更为深刻了。

  并不仅仅是因为马新贻的武艺,而是为了一些其他的,张汶祥不能理解的东西。

  在张汶祥小的时候,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会跟他讲一些故事,这些故事里,总有一些让人难忘的角色,精明能干,清楚把握着自己的命运,永远也不会失败。

  张汶祥觉得,马新贻就像是母亲故事中的主角,张汶祥不想和他为敌。

  他们没有成为敌人,他们成了兄弟。

  他们占山为王,不需再为生计犯愁。他们可以享受了,可马新贻没有,他还是一天天的,不停的操练,一刻也不放松。

  只有一次,张汶祥看到马新贻失神。那是在后山的溪畔,马新贻快去考功名的时候。他独自捧着一本书发呆,书湿透了,拿的方向也不对。张汶祥和他开了句玩笑,他就笑了,把书收起来。张汶祥想问马新贻出了什么事,可黄纵来了,把他拖下了水。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张汶祥想。

  原来他也有松懈的时候、

  张汶祥又想。他忽然觉得有些宽慰。

  一直到后来,张汶祥才明白,马新贻失神,是为了米兰,黄纵的妻子。

  马新贻走的比预定的日子要早。

  送别的那天,最伤心的人是米兰。

  马新贻高中的消息传到山寨里,大家都为他高兴。

  “大哥现在飞黄腾达了,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

  这是黄纵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张汶祥就听着,笑笑。米兰却黯然,黯然里又带着掩不住希翼。

  他们等了两年,等到马新贻的一封书信。马新贻要他们带着山上的兄弟去投奔他,替他攻打发匪(即太平天国起义军)。

  他们高高兴兴的去了,有人来迎接他们,但不是马新贻。马新贻在深而远的军帐里,不会轻易的出入。他们跟着马新贻的亲随,在许多无言不动的兵卒注视下,走进了军帐。他们终于又见到他们的大哥,虽然他的样子和从前不太一样。

  马新贻穿着气派十足的官服,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的扫过来,张汶祥在他的目光里看到寒铁的坚冷,心微微的一沉。

  其时发匪势已渐衰,但破船尚有三分钉,清营里又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剿匪一事进行的并不顺畅。马新贻本是将才,趁着这机会,小心推进,在军中声名日盛,逐受器重。此刻得了两位义兄的相助,将山中旧部秘密编入军营,更是如虎添翼,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得胜回朝的那天,米兰跑出来迎接他们,黄纵高兴的抱起她,可米兰的眼睛,一直看着的,却是马新贻。

  有些事,若不能沉淀腐烂,就一定会爆发出来。

  可是张汶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那一天晚上,张汶祥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劝不回黄纵,独自一人回到总督府。他心里堆积了太多疑问,想要去找马新贻说个清楚,可是马新贻不在书房。书桌上摊着一副画,是水墨,看起来很像他们占山为王时后山的那条小溪。张汶祥的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他想,大哥毕竟还惦记着旧日时光。

  然而下一刻,他的脚踩到了一样东西,他拾起来,凝目看了半日,再也笑不出。

  那是米兰头上的发簪。

  张汶祥在马新贻的门外,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远远看到米兰从马新贻的房里走了出来。

  张汶祥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疲倦。

  已写尽了好几张纸,外面的天色渐暗,张汶祥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却不停笔,字迹仍清晰,力仍透纸背。

  张汶祥想,那一天,如果自己把这一切告诉黄纵,也许黄纵就不会死了。

  张汶祥没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他怕黄纵的火暴脾气一旦发作,再不可收拾,而黄纵,无论如何不是马新贻的对手。

  他还是低估了马新贻,就算黄纵什么没发现,马新贻仍不愿放过他……

  阳光其实并不炽热,可是马新贻抬起头时,仍觉得那团白光如此晃眼。

  “张汶祥,想不到我今日死在你的手中。”

  他自嘲的开口,两边的人已从最初的大的惊慌里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来扶他。他耳边传来兵刃相击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很杂乱,倒有些像许多年前他在山寨里训练那班不成器的手下时,经常能听到的乱斗声。

  一瞬间,马新贻有些失神。但随即他就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护卫他的官兵们在和张汶祥搏斗。他心里忽然升起苦涩的愤怒。

  我本来可以爬上去的,一定可以爬上去的。

  如果不是这个张汶祥……

  马新贻拨开扶住他的手,站直身体,他的衣襟敞开着,却并不觉得冷,反倒一直在冒汗。腹部的那把匕首扎的很深,是致命的伤,只要拔出来,立刻就会死。

  “你们让开,我要亲手拿住张汶祥。”

  他的声音里仍满是威严,他还活着,还是两江总督,在场的人,终究要听他的号令。

  人群分开,马新贻就一步步的走过去,每走一步,腹部的抽痛都遍及全身,可他耐的住,他是行军打仗的将军,不能怕疼。

  张汶祥在等着他,冷冷的,眼里满是憎恶和杀气。

  他是他的三弟,成天懒洋洋乐呵呵的三弟。高兴的时候总爱拿肩膀撞一撞他,嘴角含笑的望着远处,目光锐利清澈。

  之前,马新贻只见他发过一次怒,就是黄纵死的那一晚,他拿着米兰的发簪,来兴师问罪。他的愤怒起初是急切的,待知道黄纵无法生还,愤怒就变得冰冷了。

  如同此刻的冰冷。

  马新贻出招,猛攻,气势仍盛。张汶祥回挡,反击,毫不留情。

  凡是挡住我去路的东西,我都要踢开。

  只有这样,我才能高升。

  谁生来就是贼?又有谁生来就是将军?

  我今日得到的东西,都是我努力换来的。你们寻欢作乐的时候,我不是在辛苦操练就是埋头苦读。你们只知我高官厚禄,又有谁明白官场的是非?

  米兰爱我,却被黄纵束缚,我是杀了他,杀了自己的结义兄弟,你今日替兄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可是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

  我胸怀大志,我要功成名就,为此不择手段。

  第一天认识你们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人,到死,我也还是这样的人。

  “张汶祥,我拿住你了!”
一些杂记: 《刺马》这电影,看之前久仰其名,之后则感怀不已。电影拍的极好,比我想的还要好,虽然传说中的暧昧,看了两遍后仍是看不出来。电影之后,查了一下刺马案的史实,又粗略的翻了平江不肖生先生的作品,发现那其中的马新贻(文中做马心怡)比电影里的要坏多了,简直可以拿来做典型负面形象。心里很高兴张导没有把狄龙大叔版的马拍成这样。
《刺马》的时候,姜大叔已经不再是薄削少年,脸颊稍许丰满了(虽然用丰满这个词来形容七十年代的他始终觉得奇怪……)。可狄大叔看来却比从前年轻,出场的时候脸很带几分稚气,直到后来做了官,留了胡子,这感觉才消失。《刺马》里,姜大叔难得露了半个肩膀,狄大叔始终未逃脱临死脱衣的宿命。姜大叔质问狄大叔的那场戏,原本该是很紧张的,而且传说里的暧昧,也该是在这里露的端倪。遗憾的是,因为狄大叔不知道是原音还是配音的慢半拍台词,把一句“又有谁相信我们是真心相爱”断了好几截,让我一个撑不住失笑了,结果气氛全失,自殴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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