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月白衬衫土蓝色布裙,两条光滑整齐的麻花辫,骑那个年代特有的大型凤凰自行车颠簸在一望无际发黄的草地,向往着的是自天而降的白色憧憬
不是孔雀,没有那么华丽的尾翼,那么,自己创造,就像那把张开在车尾被风鼓满的降落伞,那简直是她最接近天堂的方式
无处不在的,看到的,是那么硬生生且粗暴的方式,所有的周围的周而复始,仿佛是一种相当无奈又异常隐忍的保全,保全自认为重要且不容搅乱的生活安耽,不允许在不知道和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扰乱自己的觉得本该是怎样的生活,不计任何代价地去抑制冒出的哪怕是一点点预兆.
我看到那个妈妈看到自己女儿不过是骑了尾架张着降落伞的自行车就摔下手中的菜篮拼命跑去拖住那只伞,两人倒地的方式就是一个分明的呈现:她们是那么的不和那么地不能理解对方在注意和想的,简直是最硬生生的碰撞,没有任何技巧去避开或安抚,直接这么没有多余语言地冲过去,头破血流.我看到那个爸爸仅仅是看到自己儿子书里夹着张裸画就脸色大变,用穷极凶狠的口气骂他流氓赶他走,一路的拖,一路的挣扎,用沙哑的嗓子对着外面喊:邻居们快来看哦,我们家出了个流氓..那是一种若失了哭音便十分嘲弄调侃,一如邻里街坊一贯的闲言碎语与甚至带恶意的中伤般压抑的语调,让人无力地失去任何语言
细小,琐碎,极其生活,但是无处不透着向往,可以为之牺牲太多的向往
张静初让人还是觉得惊艳的,虽然是被放在那个毫无生动颜色的年代
我喜欢那个有着黑黑大肚子用来做爆米花的袋子,压在玻璃台板下漂亮的白色勾花台布,女人买菜时手臂里闲闲挽着的竹蓝,女孩子们戴在头发上有机玻璃的发卡,老式缝纫机的转轴声,是那个在我几乎快要没有印象而只是触摸到末梢的年代留下的针针脚脚里依稀可闻的属于我们父母那个时代的经典吧.
以上是我最近看的顾长卫的电影,希望这样的电影能多能多,夜宴这样的垃圾少点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