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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水准最高的一集。
1.镜头交代到恰多临死前,何塞马利拿着枪找到他时戛然而止。
然后镜头回到现在时,米伦和儿子会面的场景。米伦问儿子,我该怎么跟那个疯女人说。何塞马利告诉母亲,什么都别说,一句话都别说。(其实,联想到毕邱莉听到的是三枪,基本可以肯定,何塞马利至少是凶手之一,八九不离十了。当然,电视剧的重点不在于谁是凶手,而是在揭开真相的过程中,带出社会万象,以及复杂的人情世态。)
注意大巴上的那个孩子。极duan暴li组织不仅伤害了受害者,也对自己的亲人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2.过去时。警察破门而入,去米伦家搜查,寻找何塞马利。在搜查的过程中,他们行为粗暴,把米伦家搞得一团糟。而且,给米伦一家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
这时候围观群众高喊:快滚,狗腿子!可见埃塔在当地的群众基础。
3.毕邱莉帮米伦打扫完毕,一起去肉店购物。女店主担忧地说,她怀疑自己儿子和何塞马利都加入埃塔组织了。并且告诉米伦,她可以去金雕酒吧找帕奇,他有联络何塞马利的方法。
4.米伦赶到金雕酒吧。帕奇说,今非昔比,不能随意联络了,但是可以写信。米伦说,儿子生日快到了,她想给儿子寄生日礼物。在对话过程中,帕奇说,她应该为儿子感到骄傲,因为他们在为巴斯克奋斗。
5.回到家里。米伦和何祥临睡前为儿子的所作所为产生冲突。米伦开始认同儿子的行为。何祥则因好友恰多被勒索威胁一事,心生反感。两人吵着吵着,又开始了互相指责、埋怨。(洗脑奏效)
6.米伦去教堂寻求神父的安慰。神父说,何塞马利他们在为一个光荣的组织而奋斗,没有他们,谁来捍卫巴斯克语?神父瞥了外面的毕邱莉一眼后,又劝米伦少跟毕邱莉这种有产阶级来往,他们是剥削者。(神父的伪善可见一斑。如果说捍卫巴斯克语的言论还有一点正当性,后面散播仇恨的行为则完全失去了一个神父应有的宽容。毕邱莉只是相对富有,并不是类似警察官员这样的暴力机器的化身。)
9.现在时间。因为米伦去外地探监,毕邱莉有机会和阿兰查说上话,她表达了对阿兰查的同情。也从护工口中得知,米伦常去外地看何塞马利。这时候,米伦乘坐的大巴出现。毕邱莉于是离开去墓园。
10.过去时间。米伦一家收到何塞马利的来信。信中说,他们没必要担心,组织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支持他们。
米伦和毕邱莉在常去的地方喝咖啡。米伦说着关于儿子的种种,毕邱莉反问,如果何塞马利才是伤害别人的那个人呢?米伦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自己儿子,她永远是他的妈妈。(米伦已经做出选择。)
出门时,他们又遇到游xing队伍。这时候,米伦已经想要加入游xing队伍了。(转变发生)交谈时,米伦说漏嘴。毕邱莉这才知道丈夫收到埃塔的威胁信。
11.恰多一到家,毕邱莉便兴师问罪。恰多抱怨了几句,自己虽然有钱了点,但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创造了很多工作岗位,也很好说话,埃塔分子为什么单单威胁他呢。毕邱莉虽然担心,但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第二天,内蕾娅要去参加致敬埃塔分子的大会,于是找老爸借车。毕邱莉极为反对:埃塔刚刚威胁你,你却借车给女儿,让她参加致敬埃塔分子的致敬大会,有毛病吧。恰多却笑着答应了女儿。等内蕾娅走后,恰多才说出了他的考虑:内蕾娅什么也不知道,找点乐子而已;她和这些人走得越近,埃塔分子越不会找女儿的麻烦。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写得力透纸背。
12.内蕾娅和朋友出发前,得知阿兰查没来。去朋友家找她,发现她躺在床上,萎靡不振,对埃塔组织并没有什么热情。(对比,加深了未来的内蕾娅自责、内疚的心理。她将要为此背负巨大的负罪感,心理创伤)
13.内蕾娅和朋友开车去大会现场。途中,被警察拦下,搜身,xing骚扰。(这里可能是为了尽量客观地交代当时的西班牙政府对巴斯克语以及巴斯克地区的打压,以及警察的残暴。)
14.恰多和何祥打牌,回家,发现家门口被涂上“恰多往外说”的大字,心生恐慌,赶紧找涂料,把字迹遮住。当晚,夫妻俩的忧虑越发深重了。
15.第二天,恰多和朋友外出骑自行车,看见大量的“恰多往外说”“恰多叛徒”“恰多婊zi养的”“恰多剥削者”出现在小镇的墙壁上,还有一个画面外的人突然喊了一句:“恰多,婊zi养的!”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骑完自行车,恰多照例和朋友去山毛榉林酒吧喝酒,却发现没人搭理自己,连最好的朋友都背弃了他。恰多转身离去。
这个段落堪称大师手笔!几乎没用一句台词,便将那种可怕、窒息的氛围传到到位。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当恰多孤身一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大桥时,真是令人五味杂陈,心情复杂。
当然,这并不说不用、少用台词便天生比多用台词更高级。而是使用得当。这个地方是为了刻画因标语出现,集体一夜之间开始排斥、仇视恰多,而选择了一个沉闷、窒息的段落,一切尽在不言中,可谓用得恰到好处,锦上添花。
此处,若把集体对恰多的排斥、仇恨用激烈、外露的方式表达出来,反而形容不尽。
16.同样的,作为恰多的妻子,毕邱莉去肉店买肉,也遭到女店主的排斥。毕邱莉委曲求全,反复让步,女店主却怎么也不肯卖东西给她。连在场的闺蜜米伦都翻脸不认人,不与她说话。
毕邱莉强忍屈辱,转身离去。
当她到家给米伦打电话时,米伦却二话不说,挂掉了她的电话。
毕邱莉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的画面真是令人心痛。
17.米伦和恰多在餐桌前的对话。恰多表达同情,米伦则铁石心肠,与他们划清界限。
18.现在时。老年的毕邱莉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下给何塞马利写信。她字斟句酌,处处为对方考虑,甚至怕因使用西班牙语的你好冒犯何塞马利,而试图改用巴斯克语的你好。(忍让、大度到何种地步。)
信的大意:何塞马利,我是毕邱莉。还记得我吧?我并不想打搅你。相信我,我没有恨意。我真心地、真心地请求你告诉我你所了解的事实。如果你不想写信的话,我可以去监狱看你。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死前知道真相。
写到这里,毕邱莉突然极为痛苦地呕吐,然后摔倒在地。
——这一段催人泪下,把我都搞哭了。
当然,要特别解释一点。毕邱莉绝不是圣母。从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神父劝说她离开,便可看出,她有态度,有立场,不为外界的排斥和反对所动。而是到了老年重病缠身的阶段,迫切地渴望找到真相。
而且,她毕竟六七十岁了,活了大半生,想必也想通了,仇恨只会制造仇恨,解决不了问题。有条件的宽容和原谅才能真正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