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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艺术大师》
安迪作为与毕加索、达利、XX齐名的艺术大师,自然有其非凡之处。更妙的是可能安迪不如毕加索闻名,但是他的作品我们都见识过,甚至他的艺术创作一直就萦绕在我们身边。可以说他就是波普艺术的代言人(波普艺术认为商品世界以及流行文化同样可以成为艺术)。
每一位艺术大师,一方面要有影响力,不管是靠炒作还是靠创作;另一方面又必须踏踏实实地契合时代,能够呈现与传统与历史不同的“艺术形象”,必须呈现独立超然的“个体风格”。
安迪的成就,可能会让很多传统的艺术家或者艺术爱好者所不屑:这很小儿科,这压根就算不上艺术。的确,画只带有小花猫形象的高跟鞋,或者在一副明星的印刷品上涂抹点线条。但这恰好是我们身边最普通的艺术,换个角度来说,为什么我们画山水,画花鸟,画人物就是艺术,那么画个明星,画个罐头,画瓶可乐就不是了呢?恰好这个时代美女不是靠听传说,而是电视机里都可以看到的;这个时代大家困在水泥森林里,每天接触到更多就是罐头可乐。所以,从这点看,安迪的艺术是时代的偶然,刚好到了这样的时代,而安迪恰好第一个去表达这样的“熟悉的对象”。所以,安迪的艺术,其实就是现在最流行最大众的“商业艺术”,也是真正老少咸宜,大小通吃的艺术,何况他还是鼻祖,就像葛饰北斋画的海浪(我私下觉得,安迪“复制”的创作方式与葛饰北斋的传世的“版画”方式有关)。
另一个角度说,为什么同在一个时代,为什么是安迪,不是别人抓住了时代呢?其实那是安迪的命运必然:一、作为贫穷的移民,他的享受就是番茄酱,这就是他那么热衷画罐头的原因,也是他关注商品上的“艺术”的原因;二、8岁时因为得病,长期呆家里,娱乐就是“电影杂志”和“填色图书”,这就是他喜欢绘画,也喜欢电影明星的原因;三、唯一离开公寓就是母亲带他去教堂,所以宗教符号也是他作品的一个源头,当然在现代对于年轻人而言,追星和宗教信仰其实形式上差不多。
所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说,就是安迪刚好被命运塑造成契合时代的艺术家。当然,安迪懂得宣传,毕竟他崇拜明星,也懂得打造明星,所以他刻意塑造自己的形象(特意戴上假发和墨镜,还有坚持怪异的、面无表情的举止;不过我们也清楚这些更可能是他延续小时候的羞涩和社恐);而且也懂得如何通过语言的艺术来强化自己的独特个性。所以,当我们画可乐瓶就是一幅画,但是安迪画可乐瓶就是艺术,因为安迪会说:“你知道总统也喝可乐,伊丽莎白·泰勒也喝可乐……只需要想象一下, 你也可以喝可乐,这样的价钱你不可能买到比可乐更好的东西。”当然,这样一说就很符合美国的“平等观念”了,很有深度;但其实我们知道,这只是一个物质匮乏惯了的穷孩子,突然长大又遇到了物质丰富的年月,他所能感知到的幸福感。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
安迪曾预言:在未来每个人都会有15分钟的机会扬名立万,他们都将为此而奋斗终身。有人说他预言了我们今天,这个消费主导、名人驱动的世界。
艺术藏家斯蒂文•科恩(Steven Cohen)在苏富比夜场拍卖会上以3540万美元买下安迪•沃霍尔1962年作品《Coca-Cola》。22.3.9